正是这么近的距离，宋惜颜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反应——

她无比愤怒，“傅西凛！”

她喊他的名字，声音带着一丝火气，就像一只发怒的小刺猬。

傅西凛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生气，看着她这一副炸毛的模样，却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好心情地笑了笑，“没见过，嗯？”

他忽然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男人早上都会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

宋惜颜的手僵了一瞬，错开他的视线，想要推开他起身，却被傅西凛抱着，动弹不得。

她已经不是什么不通人事的小姑娘。

和傅西凛结婚的那一段时间，除了傅西凛对她的态度始终不咸不淡之外，他们是真的像一对夫妻的。

即便傅西凛不在她那里留宿，可该做的事情却一点都没有少做。

她也知道傅西凛平时的模样和亲密时有多大相径庭，更知道他现在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宋惜颜闭了闭眼睛，强行压下那股浓重的排斥，问他，“是不是只要做过一次，你就会放我回去，以后也不会再来找我，打扰我的生活？”

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仿佛真的想用这一次的讨好来彻底跟他划清界限。

傅西凛脸上的神情缓缓收敛，突然抬起她的下巴，“如果我说不能呢？”

宋惜颜咬着牙，几乎是满带恨意地瞪着他，“不要逼我恨你。”

傅西凛声音很淡，“我以为你已经在恨我了。”

宋惜颜摇了摇头，“我对你，无爱无恨。”

他不过是消磨了她的爱情，让她再也没有了爱人的能力。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

可以说他间接导致了池倾雪的发疯，可说到底对她造成直接伤害的人是池倾雪和那群绑匪。

他是池倾雪动手的原因，却不是始作俑者。

但两个人重逢之后，傅西凛却没有遵守他曾经的诺言，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