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拍开他：“我长不长个，关你什么事？”

她刚问完，就感觉自己的胸被戳了一下，季二少正伸出细长的手指，盯着他的胸自言自语：“这里也没长大一点……”

卧槽尼玛啊！

宋瑶暴怒了，一把推开他：“季天阳，你神经病啊！你给我滚，再不滚我报警了！”

“好啊。”季天阳退开一步，脸色却没有丝毫的改变，继续笑着说，“你报警吧，反正这家里想我消失的人不止你一个。”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仿佛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不知为何，宋瑶忽然想到了早上季承川说过的那句话：“因为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

他和季承川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才会有如此截然不同的性格吗？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那个高中时清秀别扭的少年，变成了如今这般玩世不恭的模样？

无数问题在宋瑶的脑海中盘旋，令她好奇万分，忍不住道：“季天阳，你别耍我了，我真的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季天阳上前一步，目光炯炯。

宋瑶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那你觉得，我说我喜欢你，也是在跟你开玩笑喽？”他逼近，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追问。

怎么忽然提到这件事儿上去了？宋瑶懵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

“你喜欢我吗？”

“不……我……”

“你喜欢我哥？”

“我……”

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直到脊背贴到墙壁上，退无可退，也依然没有回答出任何他所问的问题。

季天阳笑了一下，退开身，低头，眉宇间尽是失望的神色：“我知道了，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喜欢的人是我哥，我自作多情了。”

毕竟同窗三年，虽说对这家伙没什么好感，但情谊终归是有的，见他这样，宋瑶心里有些内疚：“季天阳，我没有不喜欢你，你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他的眼中仿佛又燃起了希望，那眼神，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青涩的模样。

宋瑶很想告诉他，只是我对你没感觉，我不习惯你追求我，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可终究还是狠不下这个心，改口道：“只是你能别穿裙子了吗？”

季天阳：“……”

“真的，这样太奇怪了。”宋瑶很诚恳地对她说。

“……”

见他不声响，宋瑶还以为自己没表达清楚，继续解释：“我的意思是，男人穿裙子很奇怪的，还有你的毛衣领口也太大了，头发那么长很难受的，那个耳洞……”

“够了！”季天阳打断她的话，怒气冲冲，“蠢猪瑶，你根本不会欣赏艺术！”

艺？术？

宋瑶忽然不知道“艺术”这两个字怎么写了，愣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读书少，你别跟我说艺术……”

“你根本就是蠢！”季二少说完，不再理会宋瑶，摔门而出。

离开宋瑶房间后不久，季天阳的手机响了。

“喂，干嘛？”他心情恶劣地接起电话。

“谢天谢地，总算让我打通电话了！天阳，你在哪儿呢？可找死我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焦急地声音。

“我回国了。”

“什么！你回国了？那你下周的服装秀怎么办？场地还没布置好，模特也没选完，还有好几件设计等你回来定稿啊！”

“不办了。”他愤愤地回答。

“什么！！！”电话那头尖叫起来，“这个服装秀都策划了半年了，你忽然说不办就不办了，那些设计怎么办？那些模特怎么办？投资方怎么办？你的粉丝怎么办？我怎么办？我的天哪！你想害死你的经纪人啊！”

“那你去死吧。”说完这句话，季天阳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他现在觉得，他所谓的艺术，还特么不如宋瑶房里那块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