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罪余他不敢回答,因为只在此刻,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也许对崔归来说,穆云荞比之他更重要些。
如果他回答是,如果崔归要在他和穆云荞之间做出取舍,那被舍弃的,是不是会是他罪余和尚?
他的眼神飘移了下,徒然为自己感到悲哀,他做了那么多,放弃了那么多,所求不过是借一点能报仇的力量。
如今遥遥无期不说,竟然连崔归的信任也摇摇欲坠了吗?
但崔归还在逼问:“军师,请你不要沉默,回答我,我想知道,荞荞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变得如此排斥她?”
“她便是太好了,才不好。”罪余终是忍不住,抬头直视崔归的眼睛,“她拥有巨大的能量,能一次次的打赢不可能的仗,拥有了绝对军心,军中的精神领袖只能一个人,主公,你是主公,她可以很强,可不能喧宾夺主呀!
这何尝又不是崔归所面临的问题,他总是不愿意提起来,总有意的在避免想到这个问题。
但他又骗不了自己,天下前程乃是他亡父之愿,也是他的愿景,他想看见繁华如昨的大景朝,但同时,穆云荞的份量也在他心中与日俱增,且穆云荞所做所为都是对崔军对他有莫大的贡献,她无错,他又怎能怎值得将她怎样?甚至疏远她,他的心也会跟着难受。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压抑的沉默。
许久许久这后,崔归才开口,道:“你说的是,可人之情感,和理智,又岂顾得上应该和不应该?”
听了这话,罪余哑然,如果是应该的话,他现在也应该是一个和尚,不,他是被崔归的话给带偏了:“主公,成大事者,怎能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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