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商佑天起身恭敬的回话,“臣希望能够将家父的骨灰带回西城,将家母带到木云国好生的照顾。”
乔纳兰很是爽快的答应了,“商老夫人的病确实需要静养,朕会安排人负责送你们出城的。”
“谢皇上。”话锋一转,商佑天对着我说道,“不知皇上可否同意让商妃随同我们一起回西城,出席家父的葬礼。”
原先还平静的表情当即变得沉重了起来,乔纳兰半眯着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开口问道,“商妃,你的意思也是要回西城是吗?”
一直安静听着他们之间对话的我纠结的双手方才木案下面不安的抠着,听到他的问话心里一怔,缓缓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缓缓的回应道,“臣妾,但凭皇上的意思。”
说着端起一杯酒起身走到他的跟前呈上,“臣妾敬皇上一杯酒,感谢皇上的恩泽,家父在天之灵也会对皇上的仁厚感恩戴德的。”
乔纳兰面色淡然的伸出手欲接过我的酒杯,身侧的蔡文心不悦道,“皇上您忘了御医的话了,近来身子不好切莫饮酒,这商妃许久未侍寝对皇上的事情一概不知,这也能够理解的,可皇上也不能为了迁就她而不顾自个的身子啊。”
动作一僵,我没有收回的意思,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他。乔纳兰停滞了片刻,还是接过一饮而尽,“如此一小杯不碍事的。”
宴席持续了没多久,以要事要处理便散了。
直到回了花晨苑,商佑天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对着我说道,“雪苏,你能做出这个决定不容易,这两天抓紧收拾一下虽大哥走吧。”
看着他满意的脸,我其实真的不愿把实情告诉他的,但是我必须要将真相说明,“大哥,对不起,那杯酒……我并没有下毒。”
“什么?”商佑天惊讶的呼道,“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动手,终究你还是下不了手是不是?”
“是,因为我还爱着他。”无奈的眼泪因着再也压抑不住的情绪滑落,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我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判他死刑,我做不到啊。”
“商雪苏,你……”
穆芷萱慌乱拦住要抓狂的大哥,劝道,“你别这样佑天,雪苏也有她的难处。再者她说的对,我们不能单凭加伦的话就对此深信不疑。”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个误会,是我太偏激了吗?”商佑天嘶吼道。
我见情况越发的难以控制,挣站起来准备劝话,只听穆芷萱心平气和的解释道,“我知道你心里很是着急,很想查清楚爹的死因,可是你也要弄清楚,加伦一直以来都心怀不轨,难保他不是趁机挑拨的。”
商佑天的情绪渐渐的在穆芷萱温柔的眼神中平静下来,许久从他的嘴里吐出一句话,“商雪苏,我对你很失望。”
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隔天他们便带着娘离开了。
我站在不知送走了多少人的城门口,心里是止不住的悲痛,伤感。
从今往后这偌大的花晨苑,真的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爱的和爱我的人都已经离我而去,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树上的桃花开得正艳,微风拂过桃花乱坠迷离我的眼,不知模糊视线的是如雨般的花瓣还是我止不住的眼泪。
“娘娘,这是商少奶奶让奴婢转交给你的。”彩月将手里的一个手帕包裹递到了我的面前,木然的接过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块玉佩还有一封信。
打开之后里面的内容是,我听说四方五彩玉对你而言很重要,这是那块玉佩最后遗落的一角,是保护我的随从找到的,希望你能够用这块玉佩去填补那份遗憾。
“真的可以吗?他已经全部收回去了,还需要这份弥补吗?”我当着手里的玉佩暗自落泪,一滴滴打在玉佩上,却怎么也洗不去它包含的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
阿牧翔转到了我的面前,伸手轻轻的擦拭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只要你愿意,我相信终有挽回的一天的。”
“那需要多久?”我抬头望着他,“是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也或者遥遥无期?”
“没有试过又如何知晓不会成功。”阿牧翔坚定的安慰道,“我只希望你能够明白,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用生命去保护你。”
我感激的抓着他的手掌说道,“我不需要你用生命去保护,我只希望在我失落孤独的时候,你能够陪在我的身边。”
“我会的,如你所愿我会陪在你的身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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