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托瞪了玄朗一眼,说:“师傅,这个故事我小时候影影绰绰的好像听过,但记忆不清,忘了。那后来呢?”
鉴真说:“这林边小山坡上有个寺。寺里有个慈悲长老。慈悲长老正在入定,听得这一连串的哭叫声越哭叫越响亮越奇怪,就起身出寺,循声来到大青石边。阿弥陀佛!慈悲长老抱起半死的男婴,捡起从强盗刀上掉落的那片刀刃,进寺用汤汁将男婴喂养救活,并命令徒弟们出寺,将阿珠葬在那块大青石旁。慈悲长老给这男婴取名叫作记石,将记石收养在寺内。慈悲长老收记石为徒,教他经书礼仪,授他拳脚刀枪武艺。从此,每到夜晚,这块大青石就开始大声哭泣,直到天亮才停止。慈悲长老带着徒弟们到大青石边,面对阿珠的坟墓和大青石,唸经超度了七天七夜,但是不起任何作用。每到日落天黑,这块大青石就开始大声哭泣、哀叫,直到天亮才渐渐停止。无论是风雨酷暑,还是雷电冰雪,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个夜晚,她都哭泣哀叫不止。所以,人们叫它夜啼石……”
“阿弥陀佛!一个是人间大恶,一个是人间大悲。”荣睿说,“师傅,这个阿珠实在太悲苦了!这个夜啼石实在是个比人还要慈悲灵性的仙侠!师傅,这个夜啼石,还得您老人家辛苦一趟不可!求您亲自超度一下这个夜啼石和阿珠吧?弟子虽然没有听到这个夜啼石的哭叫声,但从师傅的故事里已经深刻、*真的感受到了夜啼石的哭叫声!……”
鉴真的眼圈也湿润了。他用手背擦擦眼眶里渗出来的泪水,说:“这个夜啼石现在再不哭叫了……”
荣睿忙问:“师傅,这又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给夜啼石又做了超度?或者是施了什么神通手脚?”
鉴真说:“十四年过去之后,记石长大成人。记石向师傅追问他的身世来历。慈悲长老将在十四年前从夜啼石旁捡到的那片刀刃拿出来递给记石,并将十四年前他在夜啼石边看到的这个悲惨的故事告诉了记石。记石悲痛欲绝,发誓要为惨死的母亲报仇,寻遍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这个天底下最残忍凶狠的强盗……”
玄朗忙问:“师傅,记石不再当和尚,离开师傅,下山去寻找那个没人性的强盗报仇去了?”
鉴真点头说:“不错。记石拿着那片从强盗刀上崩下来的刀刃,拜别师傅下山,来到山下十字路口的一个铁匠铺,拜铁匠为师,边学习打铁,边在这里等待那个强盗的来临。这里是三省交汇的交通要道。十四年前那个强盗从这里路过,想必十四年后的今天,这强盗如果没有死,他必然会在这条路上经过……”
思托点头道:“这叫典型的守株待兔。这个记石确实很聪明。天下太大,到哪里去找一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强盗?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守株待兔!”
“别插话打断师傅的故事。”玄朗说,“师傅,记石兄弟找着这个强盗了吗?”
鉴真点头笑道:“一天,铁匠师傅有事进城去。铁匠铺里只有记石一个人。突然,从东边路上走来一个凶神恶煞似的中年汉子。这汉子来到记石的铁匠铺,将一把刀刃上缺了一个豁口的鬼头大砍刀扔给记石,看店里只有十四岁的小孩子记石一人,就肆无忌惮地喝令记石给他磨刀……”
玄朗问:“师傅,这强人就是十四年前杀了记石母亲的那个强盗吧?记石能斗得过这强盗吗?”
鉴真点头说:“不错,这强人就是十四年前杀了记石母亲的那个强盗。记石一看这把刀刃上的熟悉的缺口,就明白了*分。记石背着强盗,从怀中取出那片从和尚师傅那里得来的刀刃片,和强盗的刀刃上的豁口一对,果然是十分的吻合!记石强压住涌上心底的怒火,藏了刀刃碎片,边给强盗磨刀,边向强盗问询这刀十四年前的主人是谁?这刀刃上的缺口究竟是怎么回事?……”
玄朗发急地说:“这孩子也真啰嗦,办事不畅快。刀刃上的碎片和缺口吻合,这就证明这强盗是十四年前杀他母亲的强盗无疑,出其不意,从强盗后面把强盗一刀砍了不就行了,还问那么多的啰嗦话干啥?”
“阿弥陀佛!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能如此轻率?”荣睿说,“二师兄,听师傅讲故事!”
鉴真摇头叹息着说:“这强盗确实是罪恶深重,恶贯满盈。实在太骄横狂野了!他看铁匠铺里只有记石一个瘦孩子,铁匠铺周围再没有其它过往行人,估计铁匠铺里肯定还有打铁挣下的银钱,听记石向他追问十四年前的事情,心下一惊,肆无忌惮地说:‘小子,不多不少,你咋问起十四年前的事情?小子,老子告诉你,十四年前老子杀了个人,不小心刀砍在那边树林里的大石头上,这刀刃就被崩掉了一块!小子,把店里所有的钱快快的全部拿出来,老子就饶你一命。要是迟了一点,老子就掐死你,自己去寻你藏的银钱……’”
玄朗急慌地说:“你看你看你看,我说悄悄地从后面出其不意地一刀砍了强盗的头算了,这小孩子就是不听我的话,磨磨唧唧的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这不,这下岂不糟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屁孩,力大三分强,能斗过身强力壮的强盗吗?”
欲知记石性命如何,记石能否报上杀母大仇,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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