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平也知张柬之一片好心,不过自有分教,却是不能依了张丞相。
“张丞相,好意心领!
我白太平放着好好的清虚真人不做,非来踏这趟浑水。却不是为了自己。
我又何尝不知贺兰敏之是皇亲国戚?
我不过一山野村夫,得蒙真君不弃,传了几分道法,还没狂妄到小视皇家的地步!
只是我大唐表面繁花似锦,可权贵兼并土地,偷逃税赋,却教谁人去缴税服役?教日渐人多的大唐百姓何以糊口?
这祸害的是我大唐的根基!
我去陜州,眼见这贺兰敏之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本也不想得罪权贵。
可如今的陜州,多的是田地百姓自投贺兰府为奴,从此不再为朝廷服役缴税!
姚刺史苦贺兰久已,又何尝是为了自己?实在是身在其位,需谋其政!
但比起大唐的兼并之风,其实贺兰敏之不过小患。
可我人轻言微,却是因胆怯不敢得罪这满朝的文武,去寻整个大唐官员权贵的不是。唯有死盯贺兰不放,不论成败,却是给满朝的文武官员一个警讯!
我大唐,总有热血不怕死的诤臣!
如若必须流血,请自我白太平始!”
直视张柬之,面色恬静。白太平自有沛然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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