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腹中，全是稻草。

这是秦国历史上，最惨烈的一战。

那一年……程家军惨案，紧接着先帝登基。

本以为先帝会为程家平反，可这件事一压便是二十多年。

先帝有心无力，明知那件事与刘震生有关，却苦于没有把柄。

如今奉天的实权在刘震生手中，他便更加嚣张。

对于程家的惨案，萧君赫曾经发过誓，一定会帮他们抓出真凶，然后平反……

“陛下，司马家，有刘震生这些年作恶的证据，臣妾可以帮陛下离间司马家与刘家，陛下趁机拉拢，可让司马曜乖乖将证据交出来。”

即使皇帝依旧杀不了刘震生，但至少，这是死罪，刘震生不想死，便会被逼造反。

到了造反的那一日，便是你死我活，但却双方都在明处的较量了。

“身为司马家的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为何要告诉朕这些？”萧君赫冷眸看着司马伶。

“陛下……您看。”司马伶起身，从自己最宝贝的首饰盒里取出一块玉佩。

萧君赫愣了一下，伸手接过。

那是程家的图腾。

成家军以麒麟图腾为军魂，能配的伤玉佩的，便是程家军中副将以上级别。

这块玉质地温润，是极好的材质。

“程将军出事以后，先帝虽没有落罪，但数万将士家破人亡，我母亲曾经是程将军右副手，陈庆生将军的女儿，家道中落，我母亲沦落为奴仆，撵转被卖到了司马家。”

赫连骁握着玉佩的手指用力握紧，声音沙哑低沉。“你为何现在才说。”

“陛下不信任臣妾，臣妾同样也无法信任您，如若您不能扳倒刘家，臣妾说出来是死，不说也是死。”

司马伶说的是事实，如若萧君赫没有能力对付刘家，那她为何要冒险？

但现在看来，天下未定，谁都可能会是黑马。

她横竖都是死，为何不赌一把。

赌赢了……赌自己后半生安然无忧。

“你很清楚，若是你说的有半句虚言……”萧君赫冷声威胁。

“陛下尽管去查。”司马伶壮着胆子开口。

萧君赫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去睡吧，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朕今夜离开过。”

司马伶赶紧点头。“是，陛下。”

……

萧君赫连夜让人查了那块玉佩，果然与司马伶所说一致。

看来，司马伶真的是程家军遗孤。

那倒是他疏忽了。

……

第二日一早，皇帝从司马伶的宫中离开，便让人给司马伶赏赐了很多金银珠宝，绸缎布匹。

让后宫之中的女人一个个艳羡非常。

“恭喜伶儿姐姐。”有人来献殷勤，讨好的意味浓郁。

曾经，她司马伶不受宠的时候，一个个可都对她不闻不问。

如今皇帝赏赐她这么多的珠宝，倒是一个个都来蹭彩头了。

“给姐妹们分一下。”司马伶笑着开口，她不在乎这些，她需要拉拢人脉。

萧君赫离开前对她说，这宫中没有可信之人，唯有沈凝。

司马伶倒是惊讶，本以为皇帝爱的人是霍思年，没想到……居然是沈凝。

皇帝故意宠爱霍思年，便将后宫女人的敌意全都引开。

好一招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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