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国王宫,函王坐在御书房中,正在批阅奏折,这里面有大半是参奏南宫应和南宫晨的。
如果是曾经,他肯定要借助这些折子,好好与南宫应和南宫晨理论一番,而后敲打南宫家。
但是如今,他看着这些奏折,却是连连叹息,眼中满是无奈之色。
正当这时,韩怡来到御书房前,她轻轻敲门,得到函王的允许,这才走了进来。
“父王,您还是休息一下吧!”韩怡看着苍老的函王,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这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也是唯一的亲人,她不希望函王有事。
可是如今,函国已经走到油尽灯枯,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这人世间了。
“没事,这些奏折,已经堆了许久了,自然是要好好看看的!”函王不由咳嗽几声,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的确心力交瘁,只觉得这身子骨,已经不是自己的,随时都会散架。
“楚国那边怎么说?”韩怡忽然问道,明天便是她和南宫晨成亲的日子,她希望在这关键时候,能够扭转乾坤。
函王叹息一声,“楚王那老匹夫,根本就靠不住,他同意了让你嫁给南宫晨,并还说了些恭贺的话语!”
韩怡闻言,并没有太惊讶,眼下这般境况,她也想过的。
“女儿啊,父王实在没本事!”函王叹息一声,眼中满是沧桑之色。
韩怡温和一笑,“父王,您说什么呢?嫁给南宫晨,自然也是可以的!”
“但这样一来,我们王室,恐怕就真的完了,父王后悔了,为何当初不听老祖宗的话,修炼王室功夫,稳住函国气运!”函王说道。
韩怡道:“父王没有错,天下七国,函国是最弱的,我们必须得想法子改变!”
“是啊,没想到你修炼王室功法,也不能起到作用,难道气运,当真如此不可控吗?”函王说道。
韩怡道:“或许是吧,但是,我们不见得没有机会!”
她话语落下,眼中泛着难以形容的凌厉之色。
“女儿,你是有什么好的法子吗?”函王憔悴的声音里面,透着些许希望。
韩怡神色变得温和起来,说道:“明天之后或许一切都会改变了,父王,你先休息吧!”
函王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想到函国的全部希望,都韩怡身上,一时间,他无比愧疚。
只是怎么想,也没有想明白为何明日韩怡会有法子,改变当下函国王室的境况。
南宫家,南宫晨和他父亲南宫应坐在厅堂之上,南宫晨道:“父亲,过来明日,我们的计划,便成了一大半!”
“是啊,明日韩怡嫁入南宫家,函王之位,便是嫁妆,你这个想法当真好!”南宫应笑着说道。
南宫晨笑道:“韩怡也是聪明人,他让我们以南宫家作为聘礼,但眼下这等境况,是他们能说了算的吗?”
“不错,就是这个道理!”南宫应大笑一声,甚是高兴。
只要韩怡嫁入南宫家,接下来韩怡便是函王,而函王与南宫晨的后代,自然姓南宫,如此,他们南宫家,便可成为这函国之主。
南宫家在函国乃是传承了几百年的世家,曾经,他们是函国的守护者,但是当他们的谋划成功之后,他们的身份将会变化,他们还是守护者,但是,他们更是拥有者,可主导函国。
“所以,明日的成亲典礼,一定不能出错!”南宫晨道。
南宫应沉吟道:“韩怡可不是泛泛之辈,她肯定会有动作的!”
“放心,南宫家掌控函国十万大军的兵权,纵然韩怡如何想破坏咱们的计划,她也做不到!”南宫晨甚是自信。
他清楚,天下七国之间,不论是哪一国,兵权都是极为重要的。
南宫应也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是以他才会有自信。
芈廷与谢云萧掰扯了一会之后,已经有些困乏,他打了一个呵欠,命令手下的人看着谢云萧,而他则是去休息去了。
谢云萧看着这两人,不由开口说道:“两位兄弟是楚国人?”
这两人懒得理会谢云萧,只是坐在一边上。
鉴于谢云萧太出名了,他们连酒都不敢喝一口,只是干坐着。
“我说二位,用不着如此警惕的,我周身穴道被封,丹田气海被封,元神也被封住,现在你们还给我戴上这么粗的铁链子,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的!”谢云萧说道。
“如果你不闭嘴的话,我不介意将你的舌头先割下来!”那其中一个青年冷声说道。
谢云萧一脸无奈之色,“别这样好吗?”
“你究竟想怎样?”那另外一个青年怒声吼道。
看守谢云萧这样的人,本就让人头疼,而今谢云萧还喋喋不休,他们心里面,自然甚是烦躁。
“我还能怎样?”谢云萧不由叹息一声。
“你最好安静些,不然我真的会割掉你的舌头!”适才那个轻男再次说道。
他没有说笑,此时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而且他还故意将匕首,给拿到谢云萧身前。
谢云萧却是没有半点害怕之意,“我明天就要被割掉脑袋,命都没了,还怕被割掉舌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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