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次能骑大马,还能叫我做一回江湖剑客!可是天天叫人家坐这种破车,哪里也去不了,好难过······我感觉自己好像上当了,说好的游山玩水呢?”
兜兜小朋友一脸控拆的嚷开,嘴巴翘得老早,倒叫他精致的小脸更显几分可爱。
阿梅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白嫩嫩的小脸,小包子更加嫌弃的说:“不要这样子,我是有娘子的人!”
“我摸一把又少不了你一块肉!”阿梅不以为然,反而有些意犹味尽。
“你不要对我有其他的想法,我告诉你,我娘说过了,这辈子我只能取一个老婆的,所以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不然将来梅姨你嫁不出去可怨不得我!!!”
“······”阿梅简直要憋出内伤。
“这是个小孩么?难道是人参精变的妖怪?”
小包子不屑的白了她一眼,抱着他的木剑神色严肃的看向车帘外,一副本大侠完全不想跟你这种白痴女人再作任何纠缠的样子
“好了,过了这里,就带兜兜下车去转转好不好?”阿梅逗他。
“那你答应我不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你个小屁孩,什么叫做不该有的想法?我特么是你大姨好么?没大没小!”说着便朝小包子额头赏了他两个爆粟。
“你梅姨是我的,是你个小鬼不要起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才是!”哥哥忍不住插话,阿梅脸上立时现出同分绯色。
“太好了,梅姨终于有人接手了!我再也不用担心她会嫁不出去了!”
“······”
“小鬼,这都哪里学来的?”
“阿呆说要是将来我敢跟别的女人乱来,她就要打死我的,所以梅姨还是嫁人的好。”
“······”
“阿呆又是跟谁学的?”
“阿呆是跟她新娘亲学的,她的新娘亲每天都会这么跟她爹说一次,所以阿呆看到我也会跟我说一遍,她说做夫妻的都要这么说的,所以下回看到爹爹,我也要教一教他,总感觉他做人相公还是不大合格,阿呆的爹就很会做人相公!”
“······”
“对了舅舅,如果你要讨我梅姨做老婆,那你不就是我梅姨的相公了吗?”
小包子探出半个头去问。
哥哥眯着眼笑,似是很享受“我梅姨的相公”这个称呼。
“你个臭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只是觉得做人相公其实挺难的,阿呆说他爹现在就在从头学起,所以舅舅不如你也学一学,学好了我梅姨才会欢喜你!”
“兜兜好像很内行啊?不如你教教我?”
“倒也可以,不过舅舅你必须先拜我为师才可以,不然就只有你老婆我梅姨能教你了!”
“那舅舅还是要我老婆你梅姨来教,你这个师我拜不起!”
“舅舅快看,那里冒了黑烟!”
闻言,我拔开帘子,哥哥所幸将车子停了下来。
“那不是梅溪县的方向。”哥哥说。
我看向那团黑烟,细雨纷飞中那团黑烟缓缓改一朵蘑菇云在空中缓缓扩散着。
“怎么回事?”
“应该是什么东西炸开了,看来他已经行动了!走吧,咱们要快!”
于是哥哥不再与小包子东扯西扯,马车飞快的奔跑起来。
入夜之前,马车拐进了一个名叫奉贤村的地方。
“今天晚上阿梅带着兜兜先在这村子住下,这村子里有我的人,他们会在暗中保护你们,就算有什么危险,这里地势复杂,如果不是熟悉地形的人,是很难混进去的。”
“那你了?”阿梅问。
“我和琪儿有事要办!”
“兜兜是男子汉,会保护自己,听梅姨的话对不对?娘亲过几天就来接你,好不好?”
我抚着他的小脸,轻轻在他额上印上一吻,此行凶险,我不能让他再冒一点险!
“好!兜兜会保护梅姨,娘亲你早点来接我!”
奉贤村的村民王大勇在屋外接过他们,朝我们点了点头便进了里屋,并不多说什么。
“放心,我跟他们是过命的交情,他们会保护好孩子!”
“走吧!”那人眼神坚毅,哥哥安排的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路上所见的那团黑烟,叫我心里无端煎熬,隐隐的总觉得出了什么事情。
回转的路上,自然是骑马要快上许多,只是夜行的速度和白天比不得,待我们回到梅溪县时,哥哥便从包里摸出两套衣裳出来与我。
“既然是掩人耳目,那这个扮相自然也是要变上一变,你寻个地方换换,作男人打扮吧,咱们这会子便是过来这梅溪县做绸段营生的商人!夜间住原来的客栈,白日里去各大绸缎庄子里多晃晃,做戏,要做全套!”
“好。”
依言换过衣裳,我换成小厮的样子跟在哥哥后头,唤了声:“爷,天亮了,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不错,转得挺快!”
“但是你有见过大白天休息的商人吗?”
“是,小的明白。”
许是心里紧张,两个日夜不曾入眠,虽然脚下有些打漂,头脑有些发晕,可看着,神色竟也无异,白日里在各大绸缎庄里子转,却也打听到许多得用的消息。
比如说昨日那邻近的西里国传来了很大的炸声,听说是附近的矿山叫人给点了几车火药,又说是大荣的奸细混了过去作乱,忐忑间已是夕阳西下,回到客栈里,哥哥又点了锅肥美的桃花鱼,可这回我却无心享受,随意往嘴里拔拉了两口便作了罢。
“多吃一点,事情才刚刚开始,我怀疑昨日的动静是庆之所为,只是就算是走的地下的暗道,按着脚程,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准备火药,我想······那一定是庆之预先安排的······”
“地下?那会不会有危险?”一听这话,我后背立时冒起了冷汗,要是塌了······要怎么办?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炸开的黑云已经到了西里境内,他如果那个时候来一招偷梁换柱,置之死地而后生······岂不是最佳时机?”
“怎么说?”
“先预先安排火药埋下,等待时机点了火,制造混乱,安排自己受重伤,最好是面部受伤,而后本人要以趁乱逃现场,这是他唯后的机会,预先安排另一个自己代他去西里国完成任务,西里国兵器一直是弱项,如果他再巧妙的作些安排,便能因为这场混乱,让另一个息顺利见到公主,混进公主的阵营,而后或是偷,或是用其他手段,拿到东西之后再立时给大荣细作带出来,只是如此一来,另一个陆庆之逃脱便成了问题······或许他从为就没有想过要逃脱······只是从此以后,陆庆之便再是陆庆之了!这样做虽然也许能够保得一命,可损失同样惨重,不过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听懂了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不懂也没关系,只需要在这里等就是,今晚不来,明晚也会来,或这两天不回来,咱们也不用再等了,该干嘛干嘛去!”
“不是有二十天要等吗?”
“说你傻你还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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