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叶子檀?”甘姨在坐到上座上之后,立马便把脸转到了叶子檀那边,对着他问道。
“老朽正是。”叶子檀唯唯诺诺地对着甘姨回道。
“听说你看相看得很准,今天请你来,想让你给我看一下。”甘姨说。
“夫人你一脸富贵之相,福德宫五星朝拱,定然福禄滔滔……”叶子檀那家伙,口若悬河地在那里说了起来。
福德宫位居天仓,牵连地阁,若天庭与地阁遥相呼应,自然是五福俱全。我扫了甘姨的福德宫一眼,发现其天仓与地阁之间,微有破绽。由于没有细看,因此我也不确定这到底是出于何因,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叶子檀这家伙说的,大多都不着调。
叶子檀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他这么口若悬河的说了一通,甘姨看上去好像挺受用的,一边听,一边微笑着在那里点着头。
好话谁都喜欢听,甘姨也是如此。叶子檀在渝都官场混得风生水起,该不会就是靠的尽捡好的说这招吧?
甘姨给叶子檀哄得很高兴,在他讲完之后,甘姨看向了我这边,问:“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有叶先生在,小可不敢多言。毕竟看相这门技艺,叶先生在渝都,称得上是泰斗。”我笑呵呵地回道。
“既然你没什么说的,那就请出去吧!”甘姨对我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啊!
我看向了宋惜,说:“相人不打诳语,我这不会说假话的人,实在是开不了口,所以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你什么意思?”开口的不是甘姨,而是那叶子檀。
“没什么意思,随口胡言而已。”我道。
“刚才你那话的意思,是说我在打诳语是吗?”叶子檀冷冷地瞪向了我,说:“今日老朽必须得听一听你的高见,若你看的比老朽看的准,从此以后,老朽不再踏入渝都半步。”
“看相这门技艺,各家有各家之所长,并没有谁看得比谁更准之说。再则说了,看相讲究的是个缘字,你与甘姨的缘分,显然比我要多。因此甘姨这相,自然是你看的更准。”我道。
“说了半天,也没一句有用的。”甘姨用那种不满的眼神看向了我,说:“别在这里说废话了,赶紧走吧!”
我是个很要面子的人,甘姨这都赶我走了,我能不走吗?
“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五福缺康宁,必致五福不宁。”在走出大门口的时候,我念了这么一番话出来。
我这话念得很大声,甘姨肯定是听到了的。不过在听完之后,她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这是个什么意思啊?”宋惜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问。
“那叶子檀给甘姨灌了那么多迷魂汤,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现在她又没出个什么事,若是把真话讲出来,万一把她给惹生气了,岂不是不好收场?”我道。
“像你这样,可没给甘姨留什么好印象。就算到了她真有什么事的时候,也不会想到你。”宋惜说。
“日久才能见人心。”我顿了顿,说:“花言巧语之人,确实能得一时之好,但就算是再高明的花言巧语,也有穿帮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说,等叶子檀穿帮了,你再出手?”宋惜问我。
“不然还能怎么?一个被迷魂汤给迷住了的人,你对着她泼冷水,就算是把她泼醒了,她也是不会感谢你的。”
看了这么多相,人性什么的,我还是很了解的。甘姨这事儿,我给她泼冷水是不明智的,只有等她自己慢慢回神,这样才比较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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