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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具体到底是什么？”林尘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乏地问道。

“哦……喏，这不是来了？”说着，刘武将手机递给了林尘，只见不大的屏幕上打开的是一份PDF文档。

“呃，土壤成分分析？”林尘皱着眉，一字一字念了出来，但还是有点不解，“这是啥？老头子，什么分析报告？”

“走，边走边说。”

话音刚落，刘武也不等林尘把哈欠打完，一把拽走钻进了街边那辆银灰色的老轿车，嗯，就是刘武当初借给林尘的那辆车。

随着引擎一阵轰鸣，轿车如一根离弦的箭矢，闪烁着令人眼花缭乱的白色光芒，快速穿行在车流中。

就好像，这辆车没有实体一样！

“不对啊，呕，老头子，你开这么快干嘛？！投胎啊！他妈的！知不知道这是单行道啊！”林尘怒骂道，但整个人胃里面已经在翻天覆地了。

“嘿嘿，小子，你可别小瞧我啊，”说到这儿，刘武甚至还加了下油门，嘴里叼着烟斗接着说道，“你爷爷我，可是当年秋名山送过豆腐的！”

“草！！！”

……

那一刻，林尘总算明白为什么黎晓死活不愿意坐他车了，哪怕身体素质达到D级的林尘，从副驾驶下来的那一刻，也觉得，活着真好。

“吐够了没？”刘武吐出一个大大的白色烟圈后，瞥了眼蹲在地上满脸煞白的林尘，不屑问道。

“可以……可以你妈！”吐了半分钟后，林尘才抽了抽嘴角无可奈何道，“所以这儿就是你根据当初地下水道里活尸身上的土壤分析出来的地点？”

刘武点了点头，眼神颇为复杂地盯着眼前一片老城区道，“那几具活尸身体上粘着许多特殊的黑色黏土，分析报告显是，里面含铜等有色金属巨多，而这种土壤在龙江市只有这里有。”

“为什么？”此刻，林尘总算缓了过来，站了起来问道。

“很简单，这里有一处陶瓷厂，哦不，应该说是陶瓷窑，规模很小。”讲到这，刘武熟练地从轿车后备箱里拿出一把狭长的枪扔给了林尘，嘴里接着说道，“我们比对了市面上所有的陶瓷，发现只有流通于这家的陶瓷匹配度最高。”

‘咔’的一声，林尘熟练地上了膛，微微啧了一声，“QBS09式霰弹?枪、18.4mm军用级，有效射程100米，老头，你给我这个干嘛？”

“你拿着试试，我知道你能力改进了，另外，搞不好，我们这次碰到的是条大鱼。”刘武此刻也披上了那件破旧的军绿色大衣，手里拿着那柄绰号无名的黑色长刀。

“既然危险，为啥不多派点人？黑武部队不至于这点人都调不出来吧。”林尘此刻也将霰弹腰带绑在了自己腰间，嘴里嘟囔着。

“你以为我不想？这次东山战役，黎堃部长主动抗下全责，如果就这样也无所谓了，但那个姓秦的狗东西八成还往上参了一本，现在不知道多少眼睛正盯着我们看。”

“行吧。”林尘微微叹了口气，说实话，像黎堃这种纯粹的人已经少见的多了。

“走吧。”

随着刘武抽完最后一口烟，天空中蓦然蒙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光影，不知何时，黎明即将到来。

借着微弱的晨光和昏暗的路灯，林尘沉默地跟在刘武背后，踏入右边一道细小狭长的青石小巷。

小巷子很深，十步一折、八步一弯，数不清的岔道和矮窄的飞檐充斥着这块拥小的地方，层层叠叠的墙上瓦片将天空也分成无数区域，就好像囚笼一般。

望着颇为高耸的长满青苔的白色墙壁，林尘微微啧了一声，“老头子，这儿我怎么感觉好怪，就好像一个人都没有，老城区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

“呵呵，”刘武没有回头，步伐矫健迅速，微微应答道，“走的走，死的死，本来就没多少人，更何况，要是我们猜对了，这里的人八成成了活尸了，小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