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穆碧雪刚要打开车厢门,看看里边时,她哥哥走了出来,来到她身边,问她帮张和兴讨债的事,和张和兴说了没有?
恼火的,眼睛射出一束冰霜,逼视哥哥,穆碧雪没好气责备“细哥,你现在心事应该放在开黄包车的事上,想着怎样才能多挣点钱。帮那老板打官司讨债的事,不过是信口说说而已,人家有没有当真,还不知道。我都不去想了,你还惦记着这事。”
穆义强很不高兴:“人家给你送钱,你都不要,你猪头啊你。”
“你眼里只有钱,可你知道我要担多大风险吗?那些对我图谋不轨的狗男人,暗地里会处处给我挖坑,你知道不知道?”这要不是自己亲哥哥,火起来,穆碧雪会把眼前这辆黄包车毁掉,一脚把他踹出去。
和这样的哥哥无话可说,穆碧雪愤愤走进屋里。
天黑时,突然响起敲门声,正在书房里看书的穆碧雪一听,很不情愿嘟着嘴去开门,因为她哥哥敲门与别人不一样,特别的重,担心她的门不会坏似的。
妹妹关上门,未来得及转身坐在沙发上,穆义强早已一屁股落在沙发上,咄咄逼人说道:“下午很多人跟我说,把后边那堵墙挖掉,那个房间拿来作车库,再合适不过……”
瞪着像两个桃子的眼睛,气到眼珠子差点要滚落在地,顿时只觉得整栋房子都在旋转,过了五、六钟,穆碧雪这才喘上一口气,一个箭步奔到哥哥面前,“啪,啪——”猝然就是两个耳光,怒骂:“你给我滚回乡下去,不要开黄包车了。这房子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叫我的房子把墙挖了,房间给你车库,你算哪根葱啊,难道你就想一辈子赖在我这房子,开一辈子的黄包车?”
惊骇得一时缓不过神,哪里会料到妹妹如此火大,还敢打他,等到苏醒过来,穆义强火冒三丈,一脚踹向茶几。
“你敢踢我的茶几——”穆碧雪更是火起,抓起一个茶杯,朝哥哥的头砸过去。
还好躲开,要不然这一砸中,穆义强头破血流也不会有人可怜他,一边惊恐忙狡辩:“是别人对我说的,又不是我……”
“别人对你说的,你是猪头还是白痴啊?”穆碧雪气得胸口一阵绞痛:“你自己要是没有这么恶毒的心,你会特意来跟我说把墙挖了,房间给你作车库吗?”“滚,明天一大早就滚出我房子。我好心好意出钱,房子给你住,叫你开黄包车挣点钱,你居然狼心狗肺,心这么毒,要我把好好的新房子墙挖了。”
“不挖就不挖,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么啊?”
“我不发火,难道还要我把好好的新房子让给你去毁掉?我现在就打电话叫阿爸、阿妈、大哥明天赶到久依来,叫他们评评理,你还是不是一个人?”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是真的害怕、恐惧了,妹妹这一发火,打醒骂醒他穆义强自私的心,这要是把父母叫来,他还有好受的时候?充其量,也就是一辆黄包车,正如妹妹所骂的一样,难道他还想赖在她屋里开一辈子的黄包车?如此低级的事都能做的出,他不是利欲熏心自私昏了头,就是猪头一个了。
最叫穆义强担心、害怕的是,这么好的小轿车一般黄包车,他哥哥见了,还能不开?
愤愤离开而去,回到自己房间,一头扎在床上,穆义强越想心头越窝气,打人不打脸,妹妹居然敢打他脸。
遭到这样的侮辱,穆义强才醒悟哪怕是亲妹妹的房子,自己也是寄人篱下,亲妹妹也靠不住。委屈的,穆义强眼泪扑哧扑哧可怜地直往外冒,决定明天离开这里,不受妹妹的气。
可是一想到那辆土豪金黄包车,开着它多威风多风光,穆义强又割舍不下,头顶两座大山朝他直压下来,犹豫不决。
他还只是为自己的私欲犹豫不决而已,可他妹妹穆碧雪今晚上不光光是被他气到极点,更多的是恨是痛心,她心疼自己的房子她心疼自己的茶几,她恐惧得感到哥哥根本不把她的房子当房子,根本不把她的家当家。
这个时候,穆碧雪更感到只有姐夫才是诚心珍惜她,才是真心的对她好,把她家里的一草一木当作是他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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