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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白唇角扬了扬,玩笑道:“酒店。”
“醒了?”
如果这样做,他和她之间…大概会万劫不复。
只有一些很零碎的画面,譬如江边的阑珊灯火…
她从来没有喝断片过,昨晚真是…太夸张了。
温瓷防备地看着他:“这是哪里?”
他躺在了卧室的沙发上、憋屈地侧身睡了下去。
“昨晚,你可真是绝了。”
本来以为今晚会发生什么,结果什么都做不了,反倒是请了个醉鬼祖宗回来伺候。
“……”
终于,卸妆结束了,傅司白又从柜子里翻出了管家给他准备的男士护肤霜。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他嗓音压抑而颤栗,“我长得不好看?还是脾气坏不温柔、哪里不好,都可以改啊。”
手机正在床柜上充电,充电器很陌生…
温瓷用力揉了揉眼角,试图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讨厌死你了!”
温瓷本来睡着了,又让他给弄醒,这下脾气是真的来了:“傅司白!”
“傅司白…是我最讨厌的人。”
这句话,瞬间将傅司白拉回人间,脑子也清醒了一大半。
在深夜两点和四点的时候,他去洗手间呆了半个小时,中途还洗了一次冷水澡。
昨晚在酒吧里,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然后还和大家一起玩什么真心话游戏,然后…后面的事情是真的想不起了。
他平日里没怎么用过,还是全新的,拆封之后抹在手里,很不客气地给她脸上一阵胡乱地涂抹。
傅司白猝不及防被她像狗一样咬了口,一阵刺疼。
脑袋还感觉有些沉重,她下意识地摸手机。
那里他渴望了好久好久的所在…
傅司白睡眠很浅,长长地呼吸了一声,漂亮的双眼皮还有些浮肿,英俊的颜值打了点折扣,没了平日的凌厉感、反而显得温柔。
他给她盖上了被单,然后独自来到阳台,颤抖的手点燃了一根烟。
“我不好吗?”他压抑地在她耳边轻语,“卜卜,我不好吗?”
温瓷近距离地看着少年无尽渴求的黑眼睛,浅浅如梦呓般喃了声:“你是傅司白啊。”
“他把我害惨了。”
如果他这样做了,那就是真的要把她害惨了。
……
“嫌我烦?”他没好气地说,“老子还没嫌你麻烦。”
他抽回了手,看着手背上那个深深的牙印:“你他妈真咬啊!”
床单被他绷紧的拳头攥出了深深的褶皱。
也是没事找事干,把这位祖宗请回来伺候。
他见她这般警惕,倒是来了兴趣,走到床边,俯身望着她:“怎么,怕我?”
只差一点就碰到了,全身却像被封印住了似的,无论如何都没有勇气更进一步。
她蓦然惊醒,坐了起来,环顾四周。
傅司白!!!
“嗯?”
“怎么了。”
她一坐起来,便看到了对面的少年。
他俯身下去,想亲吻她的唇。
傅司白用指尖轻轻勾了勾她的下颌。
他所求的从来不是这个…
他平躺在沙发上,摸着右手虎口处那一道浅浅的牙印,发出一声轻嗤。
次日清晨,温瓷迷迷糊糊醒过来。
她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背上,“别碰我了!我要睡觉!”
“傅司白怎么了。”
温瓷语无伦次道:“昨晚我们有没有…”
傅司白从没受过这种憋屈的气,抬手想敲她脑袋,又舍不得用力,只能小惩大诫地给了她一个爆栗。
周围完全是陌生的环境,包括她抱在怀里的深蓝色被子。
吹着夜风,稍稍冷静了下来。
小姑娘被弄醒了很不满,眉头也蹙了起来:“好烦啊。”
先用卸妆水将她脸上的粉底液和眼线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再用干净的毛巾给她擦了脸。
他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连卸妆都是跟着网上的视频现学的——
温瓷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地拉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仍旧完整,牛仔裤也好端端地穿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翻过身,将脑袋埋入了被单里,“讨厌鬼离我远点!”
傅司白穿着拖鞋溜达着下楼,去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买了卸妆水和新牙刷。
早知道就不管她了,任她醉死在马路上。
他温柔地问:“嗯?为什么你要讨厌他。”
他正趴着熟睡,脑袋侧埋在沙发里,那头奶奶灰的头发也被压得无比凌乱,一条腿因为太长没地方搁、随意地垂在了地上。
女孩下意识地蹭了蹭,这个动作让他的心温柔成了一滩水。
和迷恋的人共处一室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昨晚我们…”
傅司白?
傅司白知道她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凑近了她耳畔,意味深长道——
听到“卜卜”两个字,温瓷微微转醒:“嗯?”
公寓当然还有别的房间,但是他舍不得和她分开哪怕一分钟,即便被她像狗一样狠狠咬了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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