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曼给李睿带来了一个不好也不坏的消息:“我爸明天会过来看你。”李睿吓了一跳,差点没坐起来,道:“什么?他老人家也要过来看我?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麻烦你过来我就挺不落忍的了,他作为省政府首长,日理万机,怎么能为我这一己之私而长途跋涉跑到青阳来呢……”吕青曼略有几分害羞的说:“他是首长不错,可还有一个身份呢,他还是我父亲。你是我……对象,他来看你也没什么不可以啊?”李睿说:“那也不行……”吕青曼笑着截口道:“你说不行可不算数。我告诉你吧,他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安排都已经改了呢。你想拦他都已经拦不住了。你要是拦他呀,省政府秘书长肯定要恨上你了。”李睿苦叹道:“唉,这……这真是……这么点的小事情,还要劳动他老人家大驾。”
吕青曼摇头道:“这不是小事,你怎么那么傻呢,这还是小事吗?都是故意杀人了,怎么是小事?”李睿说:“不是故意杀人,是故意伤人。”吕青曼说:“有分别吗?你呀,就别觉得别扭了。我爸也不是专为看你来的,他也要去你们青阳发生水灾的郊县视察灾后重建工作。”李睿说:“这是他打的一个幌子,你我还不清楚吗?”吕青曼说:“反正你别多想了。还有啊,高国泰会带着高冬冬一起过来给你道歉赔罪。”李睿想了想就明白了,高家父子能过来看望自己,完全是来自于吕舟行的压力,也就是说,吕舟行与高国泰达成了某种妥协,高家父子亲自来青阳向自己赔罪,而自己被高冬冬指使人砍伤这件事也只能就这么算了,对自己而言,虽然不是很公平,但已经是吕舟行为自己讨取公道所能作出的最大努力了,难不成,真让老李跟老高翻脸,此事经官,将高冬冬抓起来明正典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别说两人都是省里大员,就算他们是普通人,有过姻亲关系,发生了这种事,大多也只能活个稀泥就算了,便道:“麻烦吕省长为我这件事操心了。”吕青曼嗔道:“你跟我还是外人吗?还说这种话?”
李睿笑着拉着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一口,道:“对,老婆,咱俩绝对不是外人,你是我内人,嘿嘿。”吕青曼闻言大羞,嗔道:“嘿嘿什么,我可还不是你内人呢。”李睿见她娇羞之下,容颜格外美艳动人,低声道:“老婆,让我亲一口吧。”吕青曼窘迫的说:“不行,你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别胡闹。”李睿笑道:“怕什么,又没外人。”吕青曼说:“那也不行。”李睿厚着脸皮说:“怎么不行?快让我亲一口,亲一口老公的伤就不疼了。”吕青曼听了此言,皱起娥眉,道:“很疼吗?”李睿愁眉苦脸的说:“你想啊,十公分的大口子,能不疼吗?”吕青曼恨恨地说:“下手的人真是太狠了,这……这不是要你命是什么?那个高冬冬,他简直就不是人!”李睿撒娇说:“快嘛,老婆,快凑过来,让我亲一口。”吕青曼明知他是想要借机跟自己亲热,心中却是对他怜爱之极,暗叹口气,只能站过去,弓下腰,红着脸凑嘴过去,低声道:“只能亲一口,不许贪多。”李睿嘿嘿一笑,已经吻了上去。四唇相接,吕青曼瞬间就沦陷了,哪还顾得管他亲几口,芳心可可,全在这奇妙难言的快活滋味里了。
两人正以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热吻时,外面门忽然开了,香风扑入,紧跟着走进来两个女子。走在前面的,赫然是青阳市委宣传部的部长郑紫鹃,后面的是俏护士覃蕊芳。两人似乎完全没有交谈,直接闯进屋来,而推门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此,陷入热吻中的李睿与吕青曼完全不知道两人走进来。
郑紫鹃风风火火的走进里屋,出口喊出“小睿”的同时,眼睛也已经看到自己要看望的这个“小睿”正跟一个年轻女人在床头激吻,看到这一幕,又是惊愕又是害羞,又是愤怒又是难堪,站在原地呆住了。
覃蕊芳也没想到,这位大领导竟然跟女朋友在病房里就亲热起来,骤然见到,吓得“啊”一声叫出来。
李睿与吕青曼听到这声惊呼才回过神来,急忙分开。
吕青曼知道有外人来了,羞得连脖子根都红了,退开两步,躲到墙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回头看看来人是谁,却又不敢,两手捏着裤线,垂着头,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活像做错了事的小姑娘一般。
李睿已经看到一脸悲愤之色的郑紫鹃,还有她身后的覃蕊芳。覃蕊芳戴着口罩,轻易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她的眸子非常灵动,很会表现个人心情,此时,那双美眸正在笑。
李睿忙道:“郑部长,您怎么来了,我……”说着想要爬起来见礼。覃蕊芳忙冲上去,叫道:“你别动,小心撕裂伤口。”李睿忙又趴下,苦笑道:“郑部长,对不起了,我实在坐不起来。”
郑紫鹃暗叹口气,走上前,将手里的水果与礼品放在桌子上,看了吕青曼一眼,不认识,便把目光投到李睿脸上,恨铁不成钢的说:“我听秘书长说,你被人砍伤住院了,这是特意抽出时间来看看你。想不到,你是这么住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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