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金蕊反倒开起他的玩笑来:“唷,你失足啦?呵呵,不都是女人失足嘛,男人也失足呀?”李睿认真地说:“男人也会失足,多亏你刚才把我拯救了。”金蕊见他说得庄重严肃,笑得更欢了,道:“原来师傅你这么逗呢。”李睿见她笑起来,眉眼如花,花枝乱颤,看得眼前一亮,道:“好啦,改天再说笑,该回啦。”金蕊继续取笑他:“师傅你这么急着回,是不是师娘着急啦?呵呵。”
李睿摇头道:“你师娘还没过门呢。”金蕊惊讶的说:“怎么可能?你又逗我。”李睿苦涩一笑,道:“我拿这个逗你干什么?我刚离婚没多久,新谈了一个对象,但是还没过门,你又哪里来的师娘?”金蕊讪讪地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李睿笑着拍拍她的手臂,道:“这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快回吧,明天又是周一,早点回去多休息一会儿。”金蕊莫名的感动了一小下,重重点头,道:“好,师傅你也回吧,下次我请你。”
两人就在路边分手,先后拦了出租车回家。
回到家里,李睿吃了一惊,只见刘丽萍一家四口,从上到下,从老到幼,全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个个愁眉苦脸,老爸李建民正在陪前岳父刘树春说着什么。几人见他回来,都抬头看向他。刘丽英更是站起了身,热切而又尴尬的看着他,道:“你回来啦。”
李睿一眼就看明白了,刘家全体出动,是找自己求情来啦,想让自己放过刘丽萍,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女儿、妹妹、小姨是一条毒蛇、是一只毒蝎,一旦放出来就会蛰咬自己,自己又哪敢放她?就算非要放她不可,也不是现在,不让她在劳教所里吃够了苦头那是别想出来的。
他冲刘丽英点了下头,又分别对刘树春与冯爱花叫了“叔叔”“阿姨”。虽然已经跟刘家脱离了婚姻关系,但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的。对方毕竟是长辈,可不能给他们挑理的机会。
冯爱花瞪眼看着这位前女婿,也不知道是他身份的变化带来了气质上的改变,还是自己好久没见他有些印象上的模糊,总觉得他跟以前大不一样,言行举止都有派头了,真有几分大领导的气派,不由自主就对他产生了敬畏心理,本来还想一见到他的面就呼喝他两句,现在却没那个胆子了,悻悻的说道:“李睿,丽萍再有不对的地方,也关了一个礼拜了,吃教训也吃够了,你就饶了她吧。”
李睿面对这二老,原本有些羞愧,再怎么说,刘丽萍也是因自己被送到劳教所里去的,被劳教这种事说起来简单,实则对普通人来说是等同于坐牢的概念,自觉对刘丽萍这样有些过分,却也没办法,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制止她胡闹,但是现在,听冯爱花用这种语气说话,那股子愧疚之心一下子就冲淡了,当下淡淡的说:“冯阿姨,你这话可真奇怪,刘丽萍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叫我饶了她?又不是我叫人把她抓起来的。”
冯爱花见他矢口否认,立时恼羞成怒,叫道:“怎么不是你?就是丽萍屡次三番上你家来胡闹,所以你就找人把她抓了。你现在给市委书记当秘书,在青阳一手遮天,想收拾个人就跟玩一样。你少给我装糊涂了。”李睿平静说道:“这件事从头到尾我一点不知情。你说是我干的,也行,你拿出证据来,要不然就是诽谤。”
刘树春见李睿上纲上线,吓了一跳,诽谤这种罪过可大可小,可轻可重,要是他翻脸不认人,再找人把冯爱花抓起来送去劳教,自己这一家子还怎么过日子?忙拉了冯爱花一把,咳嗽一声,训斥她道:“别瞎说,小睿会是那种人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丽萍不对,是她咎由自取,关小睿什么事了?你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来的。”
冯爱花闻言也就不敢再说什么,悻悻的低下头去,眼圈已经红了,自言自语的说:“我可怜的丽萍啊,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罪哟,你怎么这么倒霉哟……”
李睿看着她表演苦情戏,心中冷笑,暗道,就是因为你从小到大宠坏了刘丽萍,没让她吃过苦受过罪,所以才导致她今天的无法无天,不动声色的走过去,给三人杯子里续了茶水,这才对刘树春解释:“刘丽萍被抓这件事我是真不知道,要不是丽英给我打电话,我还蒙在鼓里呢。听说她偷偷修炼邪恶功法,这是怎么回事?”
刘树春闻言叹了口气,说:“你还不了解她嘛,她平时有那个时间和心情修炼邪恶功法吗?她自己说,是被人整了,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李睿皱眉道:“上次丽英给我打电话,让我托关系求求人,把她放出来。我也确实找朋友帮忙了,可人家说,劳教判决书已经下来了,想放暂时也放不了,只能等劳教一段日子,风声过去了,再看看能不能给她提前解除劳动教养。”刘树春没想到会闹得这么严重,有些吃惊,脸色越发的不好,沉默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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