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熙暤良久也不见芙蕖荷有所动静,只得转身趴在池边,媚声唤他:“芙儿~生气了?”
芙蕖荷绝美的面容在水雾中让人有些看不清,听到洛熙暤的那声轻唤,让他不自觉的蹙眉,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可朱唇却挂着一弯月牙般的弧度,与他此时的神色相融显得十分诡异。
葱根白玉般的手指,缓缓的解开身上的披风,任它滑落在潮湿的地面上,手上的动作未停,又摘去了头上的纱帽和束发的玉簪,青丝如瀑般散落,勾人摄魄的媚色顿显。
迈着让人难耐步子,不紧不慢的朝洛熙暤走来。
身上青色衣袍,一件件的剥落,最后就只剩下一见单薄的中衣,而他也站定在了洛熙暤的眼前。
他过于清瘦的身体,有着一股奇异的芳香,沁人心脾,让洛熙暤无法自拔。
看着眼前光洁如玉的脚,他伸手抚上芙蕖荷的脚面,五指在他的脚面来回磨蹭着,声音舒软的说道:“她们只是打发时间而已,朕最想要的还是你!”
芙蕖荷花将脚移出他的手心,顺着池边将身体没如了温暖的温泉水中,发丝如泼墨般铺撒再水中,单臂支在池边,媚惑无边的眸色,在氤氲的水汽中闪烁着琉璃般的光彩,含情媚语道:“陛下乃九五之尊,后宫三千佳丽,若芙儿真要吃醋,那岂不是得淹死在这醋坛子里了!”
洛熙暤听了哈哈一笑,伸手将他搂进怀里,“明明吃醋还不承认!朕真是爱极了你这别扭的性子!”
芙蕖荷将头深埋在他的胸膛上,面色冰冷,却说着撒娇的软语,“陛下!欺负人!”
这样看似深情蜜意的两人,当中又参杂了多少虚情假意,他们彼此都没有真心,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相对于芙蕖荷的心知肚明,洛熙暤确是极为困惑的,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并没有真如外界传言那般爱上了怀里的这个男人。
只是离不开他,近乎于着魔的依赖他,本以为找些别的面容俊秀的男子进宫,他就能摆脱这个让他烦躁的束缚,却不想,对于男人,他只对怀里的这个人能提起兴趣,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被人下了蛊,可经御医一番查看,却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中了蛊毒的痕迹,这让他更加迷惑,他对芙蕖荷不是爱!那是什么?
这强烈的占有欲到底从何而来?!
洛熙暤不知道的是,他的确中了蛊毒,可这种蛊毒一旦持有母蛊和子蛊的两人结合,蛊虫便会与血液相融,今生今世都休想再摆脱这个蛊毒的牵制。
所以御医们当然差不出丝毫端倪。
“那女人被别人先一步找到,已经被送回太尉府了!”芙蕖荷靠在洛熙暤怀里幽幽道。
眸色一暗,“那人是谁?”
芙蕖荷在他怀里动了动,“那人真正的来历奴还没查清,只听说是一个叫刘一命大夫的外甥,如今,司徒勣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已经将他留在府中当护卫了!”
洛熙暤听了失笑道:“那老狐狸会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府里?莫不是真老糊涂了?恐怕没那么简单!此事你要好好的盯紧!知道吗?”
手抚过芙蕖荷已经湿润的发丝,那是情人之间才有的爱抚,洛熙皞近乎痴迷的在他发丝游走。
声声暧昧难耐的低喘在这层层纱幔中一*的散开。
——我是傻小鹊怀包子的分界线——
洛熙暤说的对,狡诈如司徒勣,他又怎会轻易的相信这个救云素染回来的男子呢!
这样相貌气质皆不凡的男子,说是那刘一命的外甥其实并不牵强,可是~!
他就是觉得他身上疑点重重,因为他身上散发着和那臭小子一样的气息,让他不得不防!
但是与其将这样危险又没查清底细的人拒之门外,不如就将这不知是虎是狼的他养在身边,他不怕被反咬一口,反而担心这人在自己看不见得地方搞出些什么不得了的阴谋来!
眼角看向屈身在他身前自称刘遥的男子,声音沉稳而有震慑力,“在府里可还住的惯?”
化身六遥的赢曦飖淡淡一笑,“住的惯!这还要多谢大人肯收留在下!”
司徒勣鹰目瑞里的看着他,面上却是一笑:“你救了染染,老夫应该重谢,如今这般还真算不上什么!”
“大人多虑了,在下看重的并不是那些身外之物!”
司徒勣笑容越甚,“老夫如今只是挂了个空头衔的病人!这朝中的事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而且你若成了我的门客,即使将来想入朝为官,恐怕也会遭到诸多为难!”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他司徒勣现在没有利益给他图,让他还是另觅高人。
赢曦飖依旧一脸从容不迫的淡笑,“在下也不图功名!大人无需为此事忧心!”
司徒勣白了他一眼,心中冷哼,那你图什么?图染染?!
这么一想,不免心惊,鹰目瞬间危险的凝滞了起来,沉声道:“你为何而来不妨明说吧!”
不再与他绕弯子,直截了当的将问题挑明。
赢曦飖直起身,眼神毫不避讳的看向司徒勣,道:“如果我说我不会伤害她们母子俩!大人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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