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起来的血珠，落在时晚纯白的裙面上，十分显眼。

“啊啊啊啊啊！！”

钻心噬骨的疼痛瞬间遍布全身，沈若妍神色痛苦的凄声哀嚎起来。

“时晚，你疯了？”

“十三岁的时候，你趁我做饭的功夫，将一旁的刀故意撞落，砍在了我的脚面上。”

时晚拔出了匕首，笑容更加明媚。

“十五岁的时候，你让我教你时家的针法，我拒绝了，你让人把我堵在巷子里，想要毁了我的手。”

她抬手，毫不犹豫的将匕首刺进沈若妍的手掌心。

“啊啊啊！！”

沈若妍涕泗横流，双眸因为极致的疼痛泛红，面容更是狰狞扭曲了起来。

“时晚，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活了二十几年，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噬骨的疼痛，整个人都要崩溃。

“你放过我吧，我像你道歉，我道歉。”

“这就受不了了？可是我还没有说完呢，”

时晚漫不经心的拔出匕首，眉眼弯弯的笑道。

“十六岁的时候，你嫉妒自己喜欢的男生向我表白，就骗我去地下室取东西，把我关在里面三天三夜。”

“最后啊，还是一个佣人无意间发现了当时已经奄奄一息的我。”

“不……我没有……我不知道，”

沈若妍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只极度恐惧的疯狂的摇头。

“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时晚微微眯起的美眸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感到沁骨的寒意。

“是你们让我知道，忍耐只能换来得寸进尺。”

她伸手，将沈若妍黏在脸颊上的头发绕至耳后，神色温柔。

“所以现在，我决定要把之前所有的账，一笔一笔和你算清楚。”

明明是甜美悦耳的声音，听在沈若妍耳中，却宛若地狱的挽歌。

“不，不要，求求你。”

她瞪大了眸子疯狂摇头，惊恐的灵魂都要炸裂开来。

“我错了，我不是人，我磕头向你道歉好不好？”

没有人注意到，门外站着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