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不行就三次嘛！

真要那么容易成功签下面前的小姑娘，他倒有些不习惯了。

毕竟小姑娘眼神很坚定，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孩子能有这么坚定的眼神了。

他很喜欢。

“叔叔知道了，这样吧，如果哪天你改变主意了，拿着这个名片按照上面的地址来找叔叔，或者给叔叔打电话可以吗？”

宴小芷欲言又止，似乎想拒绝，但良好的教养让她觉得当面拒绝人似乎非常不好。

她羞赧，张不了嘴。

张诚更喜欢了。

将名片塞进小姑娘手里，然后系紧鞋带，挥挥手潇洒地走了。

宴小芷低头看着手中的名片，分明腼腆的孩子眼底却藏着难以发现的阴毒和得意。

属于她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她知道秦毅寒对她疑心很大，尤其是晏厉城似乎也笃定她根本不是宴小芷。

所以这几个月来，她表现的中规中矩，就是一个比班上孩子们稍微聪明点儿的孩子。

她谁都不联系，哪里都不去，上学放学回家，周末和哥哥姐姐一起去辅导班，那些尾巴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可没那么容易。

她现在还太小了，想要对付秦毅寒他们只能出其不意。

但显然已经打草惊蛇，现在最好的办法只剩下了徐徐图之。

她先充盈自己，让秦家人放松警惕。

时间还长，让秦毅寒和晏厉城丧生的事故还有十多年。

虽然漫长，但她还小，她等得起。

“小芷，你在这里做什么？”晏小茹找过来，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大冬天都冒汗了：“不是让你在洗手间外面等我吗？”

宴小芷已经将名片藏好，连忙跟晏小茹道歉。

“姐姐对不起，我……我刚才以为看到了我妈妈……我……”

晏小茹咂舌：“你妈妈？大伯母？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宴小芷垂头，看起来非常难过。

“对不起，可能我实在太想我妈妈了。”

晏小茹翻了个白眼：“你想也白搭，我妈妈说你妈妈死了，死了就是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宴小芷身体僵硬，抬起头来看晏小茹的时候，眼圈都开始红了。

晏小茹烦躁地挥挥手：“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走吧，我哥来了，正好我们和他一起回去。”

宴小芷吸吸鼻子，好像不敢哭，闷闷地嗯了声。

晏小茹不耐烦地牵过她的手：“走吧，别哭了，你妈妈虽然死了，不是还有我妈妈吗？”

“我妈妈难道对你不好吗？你的衣服鞋子袜子，哪样不是我妈妈帮你买？”

“我有的，你什么没有？”

“明明是我的妈妈，但是现在弄得好像是我们两个人的妈妈！”

“但看在你救了我两次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

六岁的晏小茹喋喋不休，宴小芷的心却越来越冷。

晏小茹拥有的是姜玲的母爱，她拥有的不过是那份母爱之外的算计恶劣和虚荣。

一样吗？

怎么可能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