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我徒儿者,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老乞丐手上的白芒剑飞射而出,携带着难以想象的威势,直冲面色惊骇的二个灰衣老人。
“欺人太甚!”
罗天愤怒的咆哮声响起,手上的天鹰玉玺突然爆发出一阵恐怖的威势。
下一刻,罗天的面色陡然变得雪白,他转过头,死死盯着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灰衫老人,后者干枯的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腕,连同天鹰玉玺在内,皆被一股浩瀚可怕的气息压制,一起变得黯淡失色下去。
“巨……巨擘!”
罗天声音中都带上了惊恐,这个形似路边扫地的老人,方才是真正的巨擘?
那那个手持长剑的白衣老人,又是谁?
在广场上众多人瞪大的惊恐目光下,白芒长剑势不可挡,宛如一道白虹,速度之快,惊鸿一现,刚欲逃窜的二个灰衣老人身子僵硬下去,他们充斥着恐惧的目光低头望向了远处重新掌剑的白衣老人,嘴唇蠕动,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声来。
直到此刻,他们的喉咙处方才浮现一抹细小的血痕,这血痕极细,肉眼甚至都看不出来,就是这么一道血痕,却带走了二名高阶灵力大能的命。
“彭……”
二人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倒在了地上,气息消散,眼中还尽是临死前的恐惧。
“左右长老,死……死了!”
广场上的诸多人群只感觉浑身寒气直冒,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
实力就算放眼整个帝国,整个极北地区也是巅峰强者的左右长老,就这样被人一剑杀了。
老乞丐收起白芒剑,重新系回腰上。
“你……你!”
罗天气的手掌都在颤抖,二名高阶灵力大能啊!这可不是大白菜,对于任何势力来说,损失二名高阶灵力大能都是血的代价!
被这般欺辱上门,还损失了二名高阶灵力大能,罗天愤怒的理智都在消失。
“啊!”
罗天怒吼一声,气息滔天,整座形似展翅欲飞雄鹰的大山都在此刻剧烈的颤抖起来,似乎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恐怖的威势让扫地老人目光都是微微一凝。
“住手!”
一声暴喝声从天鹰殿深处传了出来,满脸怒容的罗天气息一滞。
一个形同枯槁的老人从天鹰殿里走了出来,众多长老、护法皆是恭敬退到一旁,让开了一条道路:“老宗主!”
拄着拐杖的老人气若游丝,面如枯槁,似乎随时都会陨落,他目光望向了天上的罗天,低喝道:“我天鹰宗数百年的积蓄,就是被你这样挥霍的?”
罗天死死咬着牙,怒吼道:“他们二人辱上门来,还杀我天鹰左右长老,视我天鹰宗于无物!”
枯槁老人冷哼一声,旋即目光望向那个白衣老人,目光在他腰间的白芒剑上顿了顿,声音微冷:“白芒剑客,白疯子,半百岁月未见了。”
老乞丐转身,不言只语,一步步走向山峰外,扫地老人随即跟上,这是一种漠视,似乎在老乞丐眼中,这枯槁老人连跟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罗天落在枯槁老人身旁,紧紧攥着拳头。
枯槁老人拄着拐杖的手握紧,他一直目视着二人远去,好片刻后方才冷声道:“那你还想怎样?倾全宗之力,杀一个已经要死的死人?”
罗天咬牙。
枯槁老人轻吐了一口气,幽幽道:“没想到当年叱咤风云的白疯子也落到现在的这般田地,哈哈,真是造化弄人。”
罗天低吼:“他究竟是谁?”
闻言,枯槁老人也低声自语了一声:“他究竟是谁?”
枯槁老人笑容有些癫狂:“他是白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千古灵古斩巨擘者,当唯一人!”
天鹰宗外,白衣老人站在地上,久久不动。
“哧……”
老人胸口微微起伏,一抹鲜血自嘴边溢出,他用手背抹去鲜血,面色不变。
扫地老人长叹一声:“何必呢?”
每动用一次力量,老乞丐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反噬。
“无妨,我们走吧,还有曲柳和流云。”
老乞丐摆了摆手,旋即继续往前走去,扫地老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盯着他耳旁最后一缕黑发,黑发以极快的速度变白。
满头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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