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吃不饱穿不暖也病倒了。
钱,他们需要钱。
可是孟白云只是让他们等,不要进城轻举妄动。
而大当家的,竟也全盘听了孟白云的安排,连向来木讷不管事的二当家,也口拙的劝说大家听从孟白云安排。
谣言,渐渐在人丛里传起,说是孟白云就是第二个薛燕,用身子给大当家二当家的暖了床,灌了**汤。
几个老山贼眼瞅着自己的娘子孩子病歪歪的又吃不饱,私下里一合计,莽撞的下了山,进了城。
等到人悉数被薛燕抓住的消息送到山上的时候,孟白云简直气的跳脚。
“这群王八羔子,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她给一个孩子喂了药,出了孩子的房间,就气的满地走。
胖婶看她这样,怕她气出个好歹,忙劝:“你这几天衣不解带的照顾病人,自己都快累垮了,别气了,大当家今天晚上就会派人去救他们。”
“救屁啊,就该让他们在薛燕那吃点教训,没脑子。”
这么说,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边上还有人呢,听到她这样的话,都对她投来了不满的目光。
胖婶想打个圆场,一个老妇人已经气冲冲指着孟白云的鼻子开骂了:“姓孟的,我们忍你很久了,不要以为你用那点狐媚术把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吃的死死的,你就是这寨子的主子了。”
“奶奶,你别这样,白云姐姐是个好人。”
老妇人身边,一个头发乱蓬蓬,衣服脏兮兮的孩子,小心翼翼拉着她的衣袖劝。
老夫人做了一辈子山贼婆,脾气可是又臭又硬:“好人,她给咱们看病就是好人了,她还给薛燕那贼婆娘接生过呢。好人能看着我们吃糠吃粥,自己鸡腿米饭吃的香,好人能让大当家的把自己唯一的被褥都让给她,好人能自己穿新衣裳,却让孩子们穿的破破烂烂衣不蔽体?
“王奶奶,别说了,白云可是把自己的一百两私银子都给贡献出来了,还不能顶她几餐饭,几件衣裳呢?”
胖婶听的不痛快,别人对孟白云有意见她就够不高兴的了,这样赤白白的指责孟白云,她更像是自个儿的闺女被人骂了一样,气的脸都憋红了。
王奶奶的小孙女甜甜也一个劲的拉她衣袖:“奶奶你不要这么说白云姐姐,又不是她害伯伯叔叔们被那贼婆抓的。”
“还不是她?”老太太手都要点到孟白云鼻子上,她一动都没动。
老太太看来,那态度就是毫不愧疚,傲慢无礼。
于是,气的发抖,说话也再无把门:“孟白云你就是那薛婆娘,不知道在床上是怎么迷惑了咱们大当家二当家的,才让他们对你言听计从,可偏偏你也没那薛婆娘的本事,你就是一扫门星,一恶鬼,一讨人厌的,他们为啥要进城去冒险,都是你的错,你保不齐就是秀水帮的奸细,要至我们穆家寨于死地呢。”
老太太,也不怕气的脑中风。
那戳着她脑袋的手指抖抖抖的,给她面部按摩呢。
她说的那些,孟白云其实已经听一个孩子说了。
孩子还安慰她不要难过。
她这分明长了一张好人脸,一孩子都看得出来,这活了六七十的老太太敢情是瞎吧。
她没在意。
知道寨子里的大人多半都和这老太太一样想指着她鼻子骂她一顿。
钱没到手,还折了人进去。
这件事,她确实有责任。
胖婶就没她豁达了,她如母牛护犊,也没了长幼尊卑之分,一把推开了王奶奶。
“你说什么呢,你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嘴巴怎么还这么不干净呢,你知道她谁吗?”
“小胖,你居然敢推我,难不成你也同她上了床了,这多年没见你有过男人,好啊好啊,原来你好这一口。”
我擦,孟白云额头三条黑线,果然生气中的人,神马话都能讲得出来。
胖婶给气的发抖,一把拉过孟白云,亮出她的镯子:“看清楚,这桌子是咱们大当家当山贼之前送给心爱姑娘的定情之物,白云,她是大当家的女儿。”
王奶奶傻了眼。
周围本来要上来劝架的人,也都瞠目结舌。
只有孟白云,很平静。
王奶奶骂她的,胖婶现在说的,她都早知道了。
初时内心或许有所波澜,现在早消化了干净,她不气不恼,反倒淡淡劝了起来:“王奶奶,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答应过要给你们好日子过,就一定会做到,被抓的人,我也会救出来。”
她这时候出来说这样的话,显然的知书达理,大度豁达。
竟让王奶奶,内心上几分尴尬。
“我,我不知道你是大当家的女儿。”
“其实,我也刚知道。”她耸耸肩,脸上笑意温暖,直接大幅度提升了在大家心里的好感度。
或者说,是大当家女儿这五个字,让她的负面影响消除不少。
这一个寨子的人,对萧孤风,那是绝对的尊重。
接下去几天,孟白云大当家女儿的身份传遍了整个寨子。
去给病人看病,大家的态度也都小心翼翼,客客气气了起来。
而那些被薛燕抓走的人,依旧还在薛燕手里。
是孟白云不让萧孤风是救的。
根据二娃和千儿带来的消息,那天谈判时候,秀水帮的手下进来传的消息,是说北梁驻城军队的统帅朱将军被暗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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