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轻抿，有些担忧地剑眉一沉，“晚烟？”

就连她出府参加顾墨寒在的各种活动，南轻轻也会随行，南轻轻高明就在于她从不主动出面，年幼时树立起来的良好形象，强大的后台，让她有一批无脑追随者。

那时的南祁山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丞相夫人和南轻轻就趁机打压她。

侍卫话音刚落，南晚烟就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和喜悦，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舅舅来了？！”

南晚烟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死了便死了吧，那样的人，死有余辜。”

他以为，她在为南轻轻的死讯而难过吗？

南晚烟从怀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酸角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到嘴里一块，顿时感觉好受了些，但嗓子眼还是难受。

男人英挺的剑眉紧蹙成小山。

他转头看去，是一个宫里的侍卫来了。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顾墨寒看在眼里。

可笑，她怎么会难过呢，年幼时，南轻轻就知道用各种各样的小手段，来博取南祁山的喜爱。

顾墨寒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南晚烟静静的听着，眼神越来越冷，黛眉微沉绞着，像是在思索什么。

包括她那张被毁掉的脸，也是南轻轻和丞相夫人的“杰作”……

这几日来，他就没见过南晚烟脸上有任何的欣喜，与迫不及待。

南轻轻妄图害他和南晚烟，死不足惜。

从莫允明踏入大殿的那一刻起，顾墨寒就已经沉了脸色。

顾墨寒见南晚烟态度如此冷漠，也没再多说什么。

南晚烟俏脸忽然有些僵硬，她还以为他没看见呢，她咳了一声。

不过让她在意的是，南轻轻就死在顾墨寒造反前一日，而那日，云雨柔还去了一趟清安寺……

“南轻轻前两日死在了清安寺，说是上吊自杀的，还留了一封遗书。”

如今南轻轻死了，云雨柔的大树也倒了，她那朵菟丝花，再也不可能翻身了吧……

莫允明象征性地给顾墨寒问好，“见过皇上。”

南晚烟看到托盘里的清蒸鱼，而且还冒着热气，瞳眸猛地一缩。

她没想到南轻轻好强了一生，最后竟然选择用自杀这么草率的方式，做了了结，大概也是穷途末路了吧。

后来娘亲一死，南轻轻和丞相夫人也开始变本加厉了。

顾墨寒看南晚烟迟迟没有开口，那双美眸里泛着骇人的冷气。

正逢此时，宫婢们端着早膳进来了，她们将东西一一放好，便恭敬地退下。

什么京城第一才女，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南轻轻曾经拥有的一切，都是踏着她血肉模糊的心，一步步爬上去的。

她对他横眉冷对，却对没有血缘关系的莫允明，喜笑颜开。

顾墨寒冷郁的双眸森寒，眉宇渐渐笼上一层阴云。

他忽然伸手，抓住南晚烟的皓腕，一把将她扯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