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新厚从警局出来忧心忡忡,沈香引如果不想办法洗清罪名,至少三年往上。
但是她怎么一点都不急啊!
看着漫天的雪,翟新厚想起二十年前,也是冬天。
那时候他和妹妹一起参加学校组织的远郊陵园扫墓,贪玩迷了路。
一个浑身是血像鬼一样的妇人,突然出现,挟着他和妹妹往深山里跑。
要不是碰上一位穿着赤红旗袍,面容宛若仙人的女人。
他应该会和妹妹一样,被挟持走。
妹妹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他也快忘了搭救自己的人长什么样。
第一眼见沈香引,他觉得相似。
几番相处,他有一个自己都不信也找不到论证的猜想:沈香引就是当年的女人。
对于麻雀为什么不飞去南方这个问题,她们的回答一致。
当年那个女人说:你看这雪多美,雀儿在上面跳得欢,飞去南方,可就玩不着了。
……
临时拘留的房间,大白灯通亮,有四张挨着的床。
发霉的味道混合着尿骚味,难闻。
除沈香引以外只有一个人,一个精瘦的女孩,看着年龄不大,爆炸的卷发扎在后脑。
她进来的时候,女孩瞥了她一眼就继续低头揪指甲玩。
沈香引直接躺到落满灰的床单上,大出一口气。
这一天天的可真够累人。
刚才警察让她填写拘留通知联系人的时候,她没填。
她知道鹤冲天肯定会捞她,所以不急。
等他忙完。
也知道,自己在这儿关着,那耗子精吊着一口吴桂花的怨气。
不会放过她。
其实这口怨气并不能代表吴桂花怨恨她,只是死的那一刹那,刚好在琢磨这个念头。
床不干净,躺在上面脸颊痒痒的。
愣神中,房间里的灯“啪”的一声毫无征兆的关了。
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熄灯了。
旁边女孩背对着她,小小的身躯巨大的能量,呼噜震天响!
后半夜,困倦来袭。
沈香引头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抬头看,浑身的血液都凝固!
一根细长的老鼠尾巴和她的发丝交织在一起!
硕大的黑老鼠站立在她的床头!
有一只成年的猫那么大!
狡猾阴毒的眼睛黑亮亮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啊!!”沈香引弹跳起来,魂都吓飞了。
她猜到它会来,没想到它会来得这么恶心!
老鼠定定看着她,前抓弯曲,大大的张开嘴巴,獠牙尖锐。
沈香引现在没有银针在身边,摆起赤手空拳的架势。
“你他妈就不能换个模样吗?!”沈香引崩溃。
“吱!!”黑老鼠迎面朝她飞窜过来。
沈香引偏身躲过,回旋踢着将大黑老鼠啪一声踢到墙上,滑落在地。
片刻,吴桂花的声音幽幽暗暗像从肮脏潮湿的下水道传来。
“你为什么不做我们家媳妇!你为什么不做我们家媳妇!你要是跟了我儿子!我儿子也不会害死我!”
沈香引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怎么可能?!
吴桂花是李经才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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