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实:“主要是头发好使,我姐还会演,把周爷哄得迷迷糊糊,降智了都!眼睛就没离开过我姐。”
话刚落音,轰的一声油门声,越野车在下坡的盘山公路加速。
沈香引手搭到鹤冲天胳膊上:“开这么快,谋杀?”
鹤冲天缓缓松开油门,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下了山,你们自己打车走。”
周正心不甘情不愿:“……”我哥要办什么事不带我?
古云实一脸后怕:“……”该死,我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
李经才垂着脑袋:“……”我是垃圾,快让我下车找个地缝钻起来。
……
放下三人。
沈香引路过商店,神神秘秘买了一袋子东西。
鹤冲天瞥见,似乎是高粱酒。
乡间窄道上,两边田野,没有路灯,一路坑坑洼洼。
鹤冲天的车性能好,不至于太颠簸,像是坐丝滑上下的旋转木马。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片长满一人高野蒲苇草的旷野。
沈香引提着东西下车,萧瑟的风吹动野蒲苇草摇摆,哗啦啦响。
待鹤冲天走近了,她攥起他的手朝蒲苇草里走。
鹤冲天呵出一口气:要整这么野的吗?
下不为例,事不过三。
不行,绝对不行!
正想着怎么开口拒绝。
二人已经穿过一片蒲苇草,来到一方豁然开朗的空地。
空地上有一截歪斜的废弃蒸汽火车!
从外面完全看不出,中间有这么一方天地!
没有铁轨,只有孤零零一个火车头带一截车厢。
鹤冲天直观体会了什么叫钢铁怪物,火车头个头巨大,复杂的大型零件外露,锈迹斑驳、车窗破碎,像个沉寂荒凉的巨兽。
铁锈味刺鼻夹杂着冬季干草的味道。
满眼萧瑟、陈旧。
沈香引转过脸,狡黠的笑:“你胆子大不大?”
鹤冲天一脸问号:“干什么?”
沈香引轻车熟路攀上火车头,进到里面,扭过来半个身子,朝他伸手:“你不是想了解我?我直接带你看看。”
鹤冲天心一横,迈起长腿登上火车。
内里竟然不凌乱,透过中间的门,可以窥见客车车厢两两相对的绿色丝绒沙发。
腐败发黑,长满霉斑,落满灰尘。
沈香引蹲在地上鼓捣,在火炉里点火。
“这火车还能开?”
“不能!”沈香引笑着说,语气是意外他怎么会这么想。
点着火,站起身,往火炉里铲边儿上的碎煤。
火越烧越旺,红彤彤的照映,车厢里越来越暖和。
添完了煤,沈香引贴到鹤冲天面前,拿出长针,在自己的食指指腹扎了一下。
血珠映出,她又捉住鹤冲天的手。
他没躲,也挨了一下。
紧接着,沈香引的食指点在他的食指上。
一瞬间,一股寒意遍布全身,像过电一样蔓延。
“轰!”旁边的火炉忽然卷起巨大火焰,照亮整个车厢!
他顺着沈香引的视线看向客车车厢里,只见原本空荡荡的车厢蓦的坐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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