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刚发出去,鹤冲天来电。
沈香引没看清直接接通,屏幕弹出鹤冲天的脸,又是仰角,半边锁骨若隐若现,他躺着。
鹤冲天在屏幕里看到沈香引侧躺,蹙眉探究,脸颊微红,头发散落,她只露个脑袋,裹着他知道有多香多柔软的碎花棉被。
“齐宴脑子不够,容易出岔子。”
沈香引不以为然:“也没计划让他做太难的事,你去哪了?”
“松石县。”
屏幕里的画面震荡,是鹤冲天坐了起来。
镜头正对他正脸,随后靠近,放大他狭长好看的凤眼和高挺鼻梁,他的眼皮很薄,被手机光照得白的透明,凹入的弧度恰到好处,浓密睫毛下是深黑色无光的眸子。
火光闪烁的同时火机声响。
他在点烟,点好了,手机随着手又下移到呼出烟雾的嘴和滚动喉结。
这么好一幅皮囊,处处诱人,形美,神韵也够劲。
沈香引也坐起来,点一支烟。
此刻无需言语,分别在两张床,一呼一吸,隔着屏幕,沈香引却分明觉得有人相伴。
长久的安静后,沈香引躺着有些昏昏欲睡。
“沈香引。”很轻的声音,鹤冲天喊了一声。
她微微睁开眼,嗯了一下,又很快失去意识。
“晚安。”鹤冲天说。
沈香引没听到,也亏得她晚上喝多了酒且被幻听纠缠。
不然这种没什么话要说,却不挂断的行为,实在是…蠢的要死。
鹤冲天也觉得蠢,简直不可理喻,但是沈香引今晚给他的感觉不太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那么一瞬间虚无缥缈的猜测,他好像被她需要。
鹤冲天指腹抚过屏幕,画面是沈香引睡熟后紧蹙的眉。
她已经睡着,挂断好像是断了某种连接,还是不挂了。
她上一次不加掩饰的需要他,已经过去很久,想起来宛如昨日。
回忆再次鲜活起来,细碎压抑的声音里有他没听到过的绝望,入柔丝滑嫩皮肤的触感,还有……
手机来了电话,中断视频也中断回忆的一池春水。
周正到了。
……
接下来几天鹤冲天了无音讯,沈香引也没主动联系,只能说:以后少喝酒。
吃瓜前线的古云实带来捷报。
方圆茶肆,老龙头把林俏珠和周承望的股,加价买回。
以后,方圆茶肆是庞显顺的。
老龙头态度强硬,不容置喙。
周承望和林俏珠有苦难言,拿钱放手。
好在,方圆茶肆对周承望来说,不是什么大买卖,就是个谈生意的根据地。
收入一般,一个月能赚个三五万都是好的。
但对林俏珠来说,收入大大折扣,洗浴中心还封着,她现在只有美容院。
古云实学缝纫认真,一边缝一边吃瓜:“听说老龙头给的价格很公道,怎么感觉周承望和林俏珠是赚了?”
沈香引剥橘子吃,一瓣一瓣撕下来,“一只会下蛋的鸡换两只肉鸡,长远看是亏了,除非他们短时间再投资个好生意。”
吃完橘子,沈香引抽出纸样准备剪裁:“鹤冲天在,他们什么都做不起来。”
古云实听懂了,“沈姐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发财啊?”语调可怜巴巴,无比憧憬。
沈香引睨一眼古云实:“你很缺钱吗?”
古云实蔫蔫的:“虎妞说要来过春节……我总不能让她睡大街……”
沈香引若有所思,从工作台上摸出一张名片,楚经纶。
“虎妞来,规格提上去。虽然我没鹤冲天有钱,给你发点年终奖还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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