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引脸色一沉,拿着烟灰缸当判案拍桌的惊堂木,哐哐两下。
“你遮一遮!”沈香引扭头对鹤冲天没好气。
鹤冲天顺手拉起被子夹胳膊下,点一支烟抽。
他肆意妄为惯了,不在乎别人目光,不讲矜持害羞那一套。
只是,沈香引在意的话,他倒有些受用,以后跟着注意一些就是。
满足了对卡片服务工作人员的好奇心后,沈香引专心问关于鬼楼的问题。
据树墩子说,紫鹊镇的鬼楼由来已久。
二十多年前,千禧年之际,紫鹊镇有一个富商衣锦还乡,创业带动乡镇经济。
因为紫鹊镇特殊的枢纽性地理位置,富商计划盖一个物流仓储中心。
原本非常具有前瞻性,关山市当地拨款支持,各大报纸当头条全线跟踪。
不曾想,大楼落成试运行那日,一场离奇大火,百余条人命。
富商捡回条命,但熏瞎了双眼。
不是没有想过翻修,富商赌上全部身家想要重振旗鼓。
诡异的是,但凡进入大楼,想要重修动土的工人,都会出意外。
轻则受伤,重则丢命。
人们都说,在大火中丧命的冤魂太多,怨气重。
富商也找过不少人施法超度,没有用。
大楼一直空着,派不到任何用处。
过了几年,上面有人勒令将其推平。
挖掘机刚破了个门,司机当场口吐白沫心肌梗死。
人们又说,是富商在外地赚了昧良心的钱,遭到报应,波及乡亲。
富商的妻女也死在那场大火里,只剩刚满月的儿子逃过一劫。
富商倾家荡产,一蹶不振。
这么多年过去,鬼楼已经变成紫鹊镇的伤疤,矗立在最繁华热闹的中心地带。
乌云密布,杂草丛生。
鬼楼是紫鹊人心中口中的禁忌,选择性将其遗忘、回避。
没人敢动,敢动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传说讲完了,房间里陷入冷清清的沉默。
树墩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也就是和你们投缘,我才愿意说这么多的,你们要是问别人,别人真不一定告诉你们,太晦气了!”
沈香引付钱给树墩子,她接过。
“笃笃笃——”
酒店房间突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沈香引不由吓得一个激灵,看向鹤冲天,他已经警惕起身,松垮披好外套。
“谁?”沈香引问了一声。
“笃笃笃!!”敲门声更加急促。
管他是谁,是人还是鬼,沈香引和鹤冲天对了一下眼神,去开门。
门把手拧开,沈香引快速拉开门。
出人预料,一个清瘦无尘的少年站在门口。
黑色刘海遮着吊眼,罩一件宽大到大腿的黑色卫衣,穿一条宽大堆叠几层褶皱的黑色运动裤。
“你找谁?”沈香引问。
少年一双眼被遮得看不清,但沈香引能感受到他看向自己的冰冷。
他指了指屋里的树墩子,语气轻蔑。
“你们犯法了,给我两百,不然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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