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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白霜不可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信息。

但现在，很明显不是“一般”情况。

局面有那么一点尴尬，所以白霜直接转身问道：“你说你从一开始就在撒谎，但其实你一开始装作是玩家的原因，其实是为了享受这种感觉，甚至想要隐藏在玩家当中令玩家死亡，是么？”

这不是白霜刚刚才想到的，而是她被齐域“送回”现实世界后就一直在思考的。

她回想他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事情，这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齐域隐藏得并不深，只是因为他们当时都是玩家的身份，所以他的那些把戏别人看不出来，就连当时的白霜也没有意识到。

而现在，当白霜跳出玩家的身份，跳出游戏的局限，她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当齐域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他的意图并不友好。

再结合他当时的一些言论，不难看出他就是想收割玩家们的性命。

齐域也没有意外白霜能够猜出他的想法。

毕竟，早期的他是真的没有想隐藏什么，但是后来他看见白霜的所作所为，了解了白霜的想法后，他也开始改变。

他觉得白霜说得对，虽然他还是会收割性命，但不像之前那样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他开始筛选，也开始观察人性。

他会有意识地留下好人，也会愿意为了白霜，而让那些玩家都安然无恙。

要不是最后白霜发现了有关他的端倪，那他也不会那么仓促地把她给踢出去……

齐域说：“对，你猜得没错，我一开始的确是那么想的。但是我被你影响了，我觉得你说的对，所以我愿意为你改变。

“我跟这个游戏世界是一体的，我必须要吸纳濒死的人类进来进行游戏，但是他们不是必须都得死。是你教会我，让我看清人性，让我能对一些真正的好人放水。

“是你让我不要那么冷血无情，是你让我有了温度。不是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吗？我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但是我也应该有犯错的权利吧？

“我愿意改变，我也正在改变，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齐域的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真是闻者动容，听者感动。

围观的那些玩家们一个个都起哄怂恿道：“原谅他，给他一次机会！”

白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们搞得好像齐域在给她求婚似的，而且他们在逼她接受。

不过，齐域的这番话听的她还是蛮满意的。

正如齐域所说，他的思想已经发生改变，这一点在他的行为当中能够看得出来。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在第三关卡游艇上的时候，之所以会有那么多玩家存活下来，没有遇到海底的困难，也跟齐域的命令有关。

那一次能活下来那么多人，不止其他玩家，白霜也很震惊。

如今想来，有什么可震惊的？

只要齐域愿意，和他们一起的所有玩家都能活下来。

齐域认错的态度这么诚恳，而且白霜本来也没生太大的气，她只是有点气齐域为什么把她踢出游戏，又试图抹去她的记忆。

他不想让她记得他，想以一个新的身份接近她、再次融入她的生活，那他们之前的经历算什么？

这是要把他们的经历都给抹去，他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白霜没有再藏着掖着，把这个疑问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