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侧妃轻笑道:“你当得起。”
时卿落心想,这人不愧是锦王的女人,那天锦王也说了同样的话。
她笑笑没有接话。
花侧妃又很亲切的和时卿落闲聊了两句,这才放开她的手,坐到了主位上。
这会大家也都知道时卿落的身份了。
原来不单只是个县令夫人,还是那位献种的村妇。
不过看着确实不像是个村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夫人小姐。
聪明的人也都知道花侧妃为什么要对时卿落这般亲近客气,毕竟听说这人是什么老神仙的徒弟,脑子里有很多生财之道。
看来是锦王要拉拢的对象。
难怪她们就觉得这次的赏花宴有些莫名,花侧妃怎么连各县的县令夫人都下了帖子。
原来是冲着时卿落来的。
心里对时卿落也有了不同的想法,虽然依旧瞧不上她的身份,但却也不会去得罪。
一些并不知道这里面弯弯道道的夫人小姐,这会则是一边鄙视时卿落的身份,一边羡慕她居然一下就入了花侧妃的眼。
特别是另外几名第一次参加这样赏花宴的县令夫人,那酸水不停的往上冒。
大家先喝了喝茶,花侧妃才起身叫着大家一起去赏花。
她本人还走到了时卿落身边,闲聊起来。
一开始就对时卿落和席蓉介绍北城,还有一些这边的风俗习惯。
不时又问一问京城和南溪县。
她很会聊天,找的话题也容易让人有参与感。
聊着聊着,花侧妃对时卿落笑着说:“我一直都听说你主意很多,我最近也想赚点钱,你能帮我出个主意吗?”
时卿落再次感叹,难怪花侧妃能够得锦王宠爱,这完全是跟着锦王走的。
时卿落倒是没有拒绝,而是问:“花侧妃想做点什么呢?”
花侧妃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时卿落又问:“你名下现在有什么铺子吗?”
花侧妃笑着如实道:“有一家绣坊,一家纸坊,还有一家酒楼。”
她的家世不好,被锦王从一个小地方带回来,当时身份分文。
这几个铺子,还是她这些年自己攒下让人开的。
王府真正的管家权在王妃手里,她虽然受宠又看着风光,王府的应酬都是几乎都是她来,也因此花销很大,时常都要动用到自己铺子的收入。
王爷让她一见面就试探下时卿落,也正合了她的意思。
要是时卿落真能帮她出一些赚钱的点子,她当然很乐意。
她本身的身份也就是个小商户家的姑娘,这些年又在锦王身边见识过了形形色色的人,所以并没有因为时卿落的村妇身份就看轻。
反而因为王爷的重视,她也会很重视。
时卿落笑着说:“刺绣方面我不擅长,不过我手里倒是有纸张的改进方子,还有一些食谱的方子,或许可以帮到花侧妃。”
造纸这个之前一直都没有拿出来自己用,就是因为会损伤到那些造纸大世家的利益。
她家小相公之前是个秀才,现在也只是个县令,身份还没达到一定的高度,仇恨拉太大了,被世家大族的群体针对,很容易翻船。
之前她就想过要用什么给锦王示好,想来想去决定用改进造纸的方子打个先锋。
等锦王将纸张的成本降下去,售卖的价格自然也会降。
到时候冲击整个大梁的纸张价格,影响那些昂贵纸张背后世家大族的利益,也是锦王去拉那些大世家的仇恨。
锦王为了银子,自然不会在意被针对,还可能反击回去,估计这也会是皇帝乐意看到的。
所以仇恨让锦王去拉,锅让锦王去背,她跟在锦王的背后,喝点汤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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