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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金沙、星河鹭起、海浪漫漫……
“紫安……”
“紫安……”
一旁马尾女孩、两声呼唤不得回应……
“紫安，想什么呢……”
只见她星眸黯淡无光、双手抱紧双腿，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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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过后、松江库府……
汤素瞪两大豆眼！
“这都是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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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鸳鸯袄、破盾、生锈枪头、鸟铳……
汤素与秦怀元盯着歪七扭八的军备物资，叹息声连连。
“两位，要不要给句话啊……”一小厮不耐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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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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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要、自打跟随牛四以来，头一遭收到朝廷军资、看上去不怎么样，都是些早已被王八军淘汰的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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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反复这么一合计，先拿回去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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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呢，计划松江府逗留几日、这期间，柳隐来过几次、无非吹拉弹唱那一套，没办法、安和桥太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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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她身价翻了多少倍，偏偏出场费高达三万两、完全可以脱离她师傅单干，不仅南京应天邀请、京城顺天也是出巨资盛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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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个时代乐器不太完善，距离百分百完美程度相差甚远，什么笛子、三弦、洞萧、古琴琵琶等等，过于单一化、即便如此、反响依旧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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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首曲子可以做到表达内心情感，那么安和桥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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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柳隐万众瞩目、就在她风声鼎沸之夜，牛四悄悄回到宝山所、或许只有与自己的军队在一起、生活才感到踏实、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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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松江府的办公地点、卫指挥所，牛四待着不习惯、各种官员勾心斗角，人情事故不厌其烦……
不是这里出现小股流寇、便是哪家商船又遭遇劫难，总之事物缠身、又无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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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府衙不提供粮饷、二来不提供后勤，唯独一些破烂军资像是武装农民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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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一句话、通通熔了，这些个破铜烂铁打发叫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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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愤怒、有些较大的商户自发组织起来，捐了一些粮饷到府衙、扣五分留三分，剩余部分拿给牛四……
也成、做做样子、吩咐狗六子驾驶盖伦战舰，巡防指定区域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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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多放两炮而已、真打真拦截没那必要……
牛四给出的暗语是、不主动出击，但是……
“嘿嘿……收他们的脏、十利取其五……”
不然、下次不许在这里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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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比、团灭了他们对牛四有什么好处？
那些个权贵之辈、该纳妾的少不了，该圈地的少不了，被逼落草的、大多都是活不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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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牛四反而心里好受些，环境改变不了、他顺势而为，都是为了生活为何苦苦相逼？
索性见面分一半、你打你的劫、我闭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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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府卫指挥所，他丢下一位副将值守、自己简单处理些公办的军务，便早早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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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山所这头、郑势将第二批军火款运来，并继续催着加紧生产。
牛四并未理睬、敷衍几句，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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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郑势派来的，还是杜城、三番五次被牛四推脱，估摸着也是脸皮厚、见此情形、独自跑去军事禁区催货，哪料被十条狗子追咬……
这不、晕死过去……
牛四暗暗下令，先住进医疗所、榨取其银子，再完善各种病例后、直接放弃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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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杜城不治身亡……
又紧急通知郑势来人交涉，并计划举行一次小小地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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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万万没想到！
……
前来收尸并交涉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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