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洲也不扭捏,当场给晏伽背了一顿,很流畅,没有错一个单词。
晏伽默默听着,唇角扬起。
“二叔叔,洲洲想画画。”
“你画,我看着。”
“不是,想像以前那样。”
“以前什么样?”
“二叔叔画画,洲洲填色。”
晏伽心口一动,记忆如潮水一般在心口泛开,漾起无数涟漪。
从前在江山园,他画了很多黑白色的画,都留给了洲洲涂色,小朋友喜欢涂什么颜色都可以。
他的书房里至今还留着很多黑白色的画,等着洲洲去涂色。
洲洲将画笔塞在晏伽的手里。
晏伽握着笔,喉咙有些堵。
他低下头,接过洲洲递来的白色画纸。
很久不画,手艺生疏,但技巧还在。
他给洲洲画了一只兔子。
洲洲一看到兔子,开心极了:“是洲洲的兔子呀,洲洲的兔子!”
“嗯。”
“家里的兔兔长胖了吗?”
“你养的那只吗?被人吃了。”
“哇……”洲洲说哭就哭,眼睛红红。
晏伽恶劣惯了,刚刚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小朋友反应这么大,连忙又哄:“骗你的,男孩子这么会哭?那还怎么保护妈妈?”
一听这话,洲洲又不哭了,瞪了他一眼:“你不可以骗人!”
“为什么?嗯?”
“老师说,骗人鼻子会变长。”
“……”晏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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