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双依言松手,而江笑也将手中的木棍丢到了一边,但他又将地上的人打量一遍后,问岑双“我们当真要过去么”
岑双道“眼下我等情况特殊,又对怎么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不得而知,之后还会不会再被传送回上一个幻境也不好说,如今我们几个中,唯有小王爷对水月镜花了解最多,自然是要去商讨一番,才能在接下来的各种变化中随机应变,但依贤侄的意思,是不想去么可我听你方才与小王爷的对话,还以为你是很想过去的。”
当然,讨论这是个什么情况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去凑热闹。
就像狗改不了吃屎,岑双改不了凑热闹,无论之前他因为这等热衷看他人好戏的恶趣味,而遭过什么罪吃过多大亏,他也是见了棺材不落泪,撞了南墙不回头,等到下一次又有热闹摆在他眼前时,还是会兴致勃勃,蠢蠢欲动,行动力十足地冲去吃瓜前线。
本来岑双之前与容仪交换红线时,还为着不能近距离看下一个名场面而略略遗憾过一会儿,可谁知兜兜转转,眼下好戏开场,前排坐票都递到他手中了,焉有不去之理
但话又说回来,仙君不同于原著中的仙君,容仪自然也不同于原著中那位发了疯想报复仙君的小狐王,而更不同于原著的,是眼下这个幻境中清音仙君可以自如使用法力,不至于如仙迹艳事里那位一样在凡人副本中被人套麻袋。
按照原著设定,即使法力剑术样样卓绝的容小王爷,对上能使用出那柄银剑的仙君而言,仍是没什么威胁性的,不过么,就算因此而不会有什么太刺激的大戏看,但能瞧瞧小狐王幼稚老套地追人,又铩羽而归的乐子场面,便也不虚此行。
江笑不知岑双真实想法,只听他一通分析后,既觉得有理,又有些犹疑“倒也不是不想去,我自然是想快些离开这魔窟,只是那狐狸毛病颇多,我是没什么,可是他与你贤弟有所不知,我一开始能一眼认得你,主要还是那狐狸一直跟
我念叨的缘故,
那是在群芳宴上,
他指着你与我说了好几次,我才记得如此清楚,否则,我也断不能那般快念出贤弟尊号。”
岑双莞尔“这样么”
“唉,虽然我与贤弟眼下义结金兰,但容仪与我也有百年交情,我只是想,倘若过去了,他不依不饶,我不知帮谁,可如何是好。”江笑十分纠结。
岑双倒是不知,自己是何时与江笑拜的把子,他们从正式见面到现在,有两个时辰了么但每个人的脑回路都不一样,也许在江笑的脑海里,刚刚他们一同被追杀的那片刻,就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还在这过程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有些人么,就是很容易被触动一种名为“兄弟义气”的东西,岑双表示理解。
因此,他并没有驳斥江笑的说辞,反倒是笑着宽慰他“贤侄何必担忧这些不一定会发生的事,想必小王爷再任性,也知道现下最紧要的事是什么,而不是来寻我的是非,况且就算他又如之前一样寻衅,我下手自有分寸,贤侄既不需要担忧我被他伤到,也无需担忧小王爷伤在我手。”
最重要的是,那疯狐狸之前都用讯灵传音发了狠话,是要在仙道大会上教训他的,在仙道大会没开始前,或者说在对方知道他不参加仙道大会前,不会也没必要提前动手。
“也是,是我关心则乱了,”江笑道,“那我们这便去寻他们糟糕贤弟,方才你将那讯灵灭得太快,竟是忘记问他们具体方位了,不如我再捏个讯灵去询问一番。”
岑双道“我倒是觉得,问与不问都无甚差别,就像你我初来乍到都不知晓自己身处何方,他们眼下估摸着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具体在哪个方向同样无法确定,否则方才不用我们问,就算小王爷不说,仙君定然也会说的。”
江笑召讯灵的手放下,惆怅道“也是,看来我们只能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一路问过去了。”
“这样便太慢了,万一他们离我们十万八千里,若是只用凡间的东西代步,估摸着幻境结束都还没抵达目的地,但若是腾云驾雾,又会将我等身份透露,再被镜灵以破坏规则的理由关回来,”岑双道,“依我看,还是得先将贤侄的葫芦取回来,御器飞行才是正途,不过此事不难,我自有办法,目下更紧要的,是试试看能不能寻到那二人。”
江笑问他“看来贤弟是有帮我取宝葫芦的法子,也有寻路的方式了,只是不知要怎么试”
岑双点了点手腕,道“试试看,我们的红线究竟会指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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