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地上的尸骨,谢归途也极为不解。
“从尸骨上来看,此人是个发育良好的壮年男性,不可能连一只普通的鸡都对付不了。”
那只公鸡身上绝对有什么问题。或许是搏斗的时候,他拧断了那只公鸡的脖子。但出人意料的是,这只怪物并没有因此而死透。
“这里不能再待了。”听着楼下那只公鸡还在不断发出尖锐的噪音,谢归途果断道,“不知道它会什么东西引过来。”
二人离开的时候,被钉在墙上的公鸡依然不住地朝他们发出怪叫,似乎是饿极了,恨不得连同他们的血肉也一起吃掉。
大街上一片死寂,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即将散尽。谢归途回手关上了房门,将它的叫声隔绝在了门内。
进入这座古城,不过短短的几刻钟的时间,他们接二连三地遇见了怪事。一时间,谢归途也没想明白这些怪事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当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时,忽然发现楚风临神色不对。后者两眼直勾勾地顶着对面的房屋,一动也不动。
谢归途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什么也没看见,便道“妄行,怎么了”
“师兄,”楚风临面色凝重,“刚才推门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街对面的窗口好像有一闪而过的人影,在偷偷看我们。”
这座城里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太多了,恐怕又是来者不善。
眼看天要黑透了,这热闹恐怕还是不要凑比较好。谢归途还没来得及做决定,对面的房门却忽然打开了一条缝。
屋外的二人都是一惊,下意识地
握紧了武器。
那扇房门打开了一条黑漆漆的缝,门缝中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头发花白。
“你是什么人”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透过门缝,依稀可以看出里面有一个身形伛偻瘦小的老太,脸型长而方,额头宽阔。
谢归途抬手拦了一下楚风临,用口型告诉他别冲动,是个活人。”
与此同时,老婆婆也在警惕地打量他们。
谢归途将剑收回来鞘中,上前道“婆婆,我们是从南边来的。初来此地迷了路,眼看天色也快黑了,正想找个地方歇脚。”
“南边来的”老婆婆犹豫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见他们相貌和气度皆是不凡,就连发冠都镶金带银的,显然不是本地人,估计是南境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公子,流落在外,想来吃了不少苦头。
老婆婆的神情有些慌张,眼神一个劲地往谢归途身后瞟。谢归途被她紧张的情绪感染,也跟着回了几次头,可他身后除了空荡荡的街道和无尽的黑暗之外,什么也没有。
出乎意料,老婆婆担心的似乎不是他们这两个忽然出现的陌生人,而是另有其人。她似乎在害怕和躲避什么东西,警惕地看了一眼外面,咬咬牙道“天要黑了,他们要出来了。你们先进来说吧。”
“他们”谢归途不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
老婆婆没有回答他,只是用一种讳莫如深的表情,摇了摇头,开门放他们进来。
等两人进来之后,老婆婆这才重新关好了门。门只是一扇最简单的木门,和其他房屋一样涂成了红色,连门栓都没有,如果有什么怪物出现,恐怕抵挡不住。
但老婆婆并没有在意,只是把门合好,随后颤颤巍巍地走过来,示意二人在桌边坐下。
她屋里几乎家徒四壁,除了这一张简陋的木桌,桌边还有两个简陋的木桩,只是随意打磨了一下就当做了凳子用。谢归途见她年纪大,也不好意思坐,便让了出来。
老婆婆见这两个年轻人不但没有恶意,竟然还表现出了礼貌,似乎松了口气,在那桌边坐了下来。楚风临则把另一张椅子让给了师兄,自己替他抱着剑,在一旁站着。
桌上点着半只残蜡,似乎质量不太好,昏暗的光线只能勉强照亮桌子周围一小片地方。火光颤颤巍巍的,若是有一阵风吹来便会熄灭。
“你们吃过饭了吗”老婆婆说着,弯下有些僵硬的腰身,小心翼翼地从桌底拿出一只破瓦罐。瓦罐很轻,罐底铺着一层陈旧的糙米,还不到一个指节的厚度。这婆婆家中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这么大年纪了是靠什么为生,显然她也没有多少余粮了。
谢归途连忙道“不用了,我们不饿。”
正推脱间,忽然有一个清脆但微弱的声音道“哥哥。”
谢归途诧异地回过头去,这才注意到炕上有一个小女孩,身上盖着棉被,几乎看不到脑袋。小女孩费力地晃了晃脑袋,把厚重的棉被抖开了一点,只露出一颗圆溜溜的脑袋,眨着大眼睛盯着他看。
“婆婆,让哥哥吃我的饭吧。”
谢归途哪里好意思跟一个孩子抢东西吃,连忙说“不用,哥哥不饿。”
小女孩苍白瘦削,饿得有些脱相了,脸颊和眼窝都有些凹陷,显得眼睛更大了。她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没关系的,哥哥反正我病得越来越重,快要死啦,这两天已经吃不下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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