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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的一切，都是幽拿命换来的……

这她明白。

她同样也知道夜这是在担心她，所以她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反驳，甚至久久矗立在那里，沉默不语。

“话说夜你这是在训话嘛？要不要加我一个？我陪你一起训呦！”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这沉闷的氛围。

夜听后一怔，赶忙将那张写有地址的纸条藏起，见寒抱着泰迪熊玩具十分好奇地站在门口，似乎他们的谈话吵醒了他。

“额，寒你还是去睡觉吧，我们只是商量点事而已，明早你还要继续上学呢。”夜赶忙打发道，殊不知这小鬼的突然出现真是把他吓了一跳！

“其实……你们刚刚的谈话……我全部都听到了……”寒说着抱紧了泰迪熊，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夜和霜，眼底泛出几分无奈。

而他的话让夜和霜刹那间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时间仿佛就在那一刻静止，定格的只有寒稚嫩的面庞上从未浮现过的复杂。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许久后，寒才张口问道，这个平时淘得能把全世界都掀翻的小鬼第一次话语和神情间透露着如此的无助与困惑。

夜望着寒疑惑的目光，多少还能维持几丝淡定：“你在我们这里生活，永远都是非法的黑户，永远会和正常孩子不一样，再这样下去也是不现实的，以你现在的年纪，应该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可是在我看来，你们才是我的家人！”寒还没等夜说完，便大声喊了出来，眼眶中竟溢满了泪，“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非要把我送走？如果真的嫌我闹的话我以后乖一点就好了啊……你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保住你的命！”霜干脆地回答，言语间不知从何处挤出一丝坚定，“现在的情势已经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了，也不知道这几个集团之间究竟在策划些什么，千洛家族又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的我们不过是依附在千洛家族势力下才能生存的傀儡而已，在这混乱的局面之下，我们能做的……或许只有撤离。”

或许是寒年纪太小的缘故，霜究竟在说什么，寒一句都听不懂，他只知道，他们俩的意思是打算造反不干然后干脆离开这所城市，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千洛集团再也无法得知他们的踪迹，从而被迫解除契约，避开这场即将爆发的战役，而至于寒……最妥善的方法就是找到他真正的父母，从此让杀手“白虎”彻底消失，做回一个普通的孩子。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一定要逃？”寒对于这个解决方案，仍旧十分困惑。

“如果不走，接下来我们就将成为受千落集团所威胁而必须出战的杀人机器，他让我去杀人我们就必须杀，否则下场就是被举报给调查局……其实换做以前，杀个人也没什么，仅仅是一个任务而已，只不过后来才明白——人活着，总要有自己的选择，自己最起码的尊严与自由……与其活得如同一个傀儡一般，倒不如离开这里，继续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