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爱情里不可承受之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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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顶层的玻璃房,音乐依旧低回婉转,让身在其中的人可以放松身心。

不过,吧台前的那位从一进来就喝了不少酒的败家大小姐,好像感觉不到她身心放松啊。

“喂,别喝那么多了,小心喝醉。”程之南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

“你、你才喝醉。”岑静怡再度为自己斟满酒,一口饮尽。

“咳咳咳!”热辣的酒气回冲,让她咳到连眼泪都飙出来了。

“败家小姐,这是威士忌啊。”程之南将她手里的酒夺了过去,望向那几个正坐着闲聊的男人“谁拿给她的?”

“之南哥,她自己拿的。”傅明泽急忙撇清。

“不要理她,想喝就喝呗。”程之恺倒是不介意,心情不好嘛,总得给人买醉一下。

“你、你……是谁……啊?”岑静怡醉眼茫茫地望着他,“酒……还我……”

“我是谁都不知道,不许再喝了。我送你回家。”

舌头都开始迟钝,意识也不清了,这不是喝醉是什么啊!

“走开……我,恶……”好不容易压下反呕的感觉,打了嗝,全是酒气。

“你发什么神经?下来,给我回家!”程之南的手才搭在她的肩膀,却被她挥开了。

岑静怡晃着脑袋,觉得眼前的人好眼熟的样子,“温雅昕,你怎么又出现在我眼前了?你阴魂不散啊!我跟你说,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你没听见吗?”她伸手过去,拍了一下程之南的脸,那力道可不清呢。

程之南正想发飙,却因为那个名字而愣了一下,“温雅昕?他在哪里?”

傅明泽放下酒杯走了过来,“刚才我们在大堂那边,碰到他跟一个女人在喝酒。”

难怪!程之南摇了摇头,“你看着她,我下去一会。”

十分钟之后。

温雅昕随着程之南走进这间玻璃套房里,还不知道他请他上来是什么意思。

他与胡昭雪聊了一会后,她便离开了。

而他,虽然也离开了酒吧,却站在酒吧外面的灯柱下,静静地看着每一个进出的人,只是每一个都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罢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走不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到程之南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他才回过神。

大家都在岑氏工作,虽然工作上没有交集,但他们还是认识的。

程之南说请了喝了两杯,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便跟他一起上了顶楼。

温雅昕与程之南进来的时候,坐在沙发那边的几个男人都是认识的,朝他举杯算是招呼。

“温教授要喝什么?我来调。”程之南的话音刚落,吧台那边的再度传来剎那间拔高的嗓门——

“我说过不需要,你怎么听不懂啊!滚开,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这声音好熟悉!温雅昕转头看向吧台的另一边,脑海里出现了千万遍的人儿正坐在高脚凳上,手中的冰凿,不停挥舞,嘴里还嚷嚷着:“我不要冰块,酒呢,拿来,拿来……”

“大小姐,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傅公子表示,对付喝醉酒的女人,很烦人。他试着要抢回冰凿,她却在那里跟他作对。

“你去搞定她。”程之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

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多多少少耳闻一些的。

不过,十年时间,几度分离,现在都还单着,估计,还是要纠缠下去的!

那便让他们纠缠好了。

原来程之南叫他上来不是为了喝酒,而是她。

多年之后,再次与她靠得这么近。

他往她行走的腿都在颤抖,而傅明泽看到他过来后,直接闪人。

管她呢!

“温雅昕,你这个混蛋!”

她没有回头,也不知道她骂了一个晚上的人就站在她身后。

当那个梦中让人恼怒不已的声音再度清晰地传入耳内时,他终于抵挡不住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渴望,从后头揽住她的纤腰,另一手拿下冰凿。

熟悉的气息袭来的同时酒气也袭来,让他蹙起眉,“到底喝了多少呢?”

温醇的嗓音在耳际响起,蒙眬间,她看见姓温的那个混蛋,只是他晃来晃去的,好烦人。

“要……你管!不要你,走开!讨厌死了!”岑静怡试着推开他。

温雅昕不为所动,“怎么喝那么多酒?”

她的酒量其实很差,而且一喝醉就会乱来。

“混蛋!”使尽力气还是推不开,她索性在口头上耍赖。

温雅昕扬起眉,“是,我是混蛋。别喝了,我送你回家。”

他要将喝醉了的她从凳子上抱下来,准备要离开。

“我还要……喝,我不要走!”岑静怡捉着钉死在地上的高脚椅。

“我们回家喝,看你要喝多少我奉陪。”

“不要,我不要见到你,走开!”

温雅昕趁她松开手挥舞时,迅速将她搂了过来拖着离开,一路上寸步难行。

岑静怡使出所有花招,又啃又咬的对付他的手和颈肩,脚则是不停踢蹬,偶尔传来温雅昕的闷哼。

“这一踢应该很痛!”小腿骨!旁观的程之南不禁瞇起眼。

不喝酒的时候就够炝了,一喝醉更是难以招架,以后找女人,还是要找个温柔可爱点的,要不然吃苦的还是自己。

难怪出国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男人。

“那么高的跟,不痛才见鬼。”

“估计只有温教授才受得了她。”

“所谓一物降一物嘛。”

几个大男人看好戏般看着温雅昕将她带离套房。

岑静怡被迫扛着出了酒吧,所有野蛮行径展现无遗,连上了车都不安分,好不容易按下中控锁,她开始抢起方向盘。

“静怡,你不要这样,坐好!”他耐心十足的安抚她。

“不要!”她为什么要听他的啊?岑静怡硬拉着方向盘。

好,温雅昕宣告放弃,再度拉着她下车,弃车改搭计程车总可以吧!

上了计程车,“司机……先生,这个人想绑架我,快点载我到警察局报案。”岑静怡一开口就让人下不了台。

“静怡,乖,你别闹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将她捉回身边,让她坐好,朝司机先生解释:“她醉了!不好意思,请到……”

他报了他家的地址,因为不确定她现在住哪里,只能将先她带回去休息一个晚上。

谁知道,喝得醉茫茫的大小姐嚷嚷着:“不、不是那里,是、是……”

她说了半天却说不出来是哪里,温雅昕再报了一次自己家的地址。

“先生,麻烦你照顾好她,不要让她在我车上吐啊。”对于这种喝得烂醉的客人,他最怕了。

要不是有人跟着,他一向不敢载的。

“放心吧。我会照顾她的。”话音刚落,呕声马上传来,霎时酸气四溢。岑静怡没有吐在车上,全吐在温雅昕的高级休闲服上。

“请你在十分钟内让我们到达目的地好吗?”

司机没再多说废话,如火箭般快速奔驰,遵照要求办理。

十分钟内,司机完成任务。

温雅昕抱着醉得昏昏沉沉的她上了楼,进了屋子里,温雅昕将岑静怡扶到卧室,拧了湿毛巾帮她擦了嘴角,替她脱了外套,好舒服的睡觉。

随后他就转进浴室处理自己,一身酸味,再不换下来,他都开始想吐了。担心使然,他的冲澡十分迅速,不到十分钟就走出浴室。

咦?人呢?没有乖乖的躺在床上,不见了!他急忙绕床一圈,没有,转出卧室到了客厅,看见她坐在地毯上,吓了一跳,连忙冲到她身边。

“静怡,你怎么了?怎么坐在这里?哪里不舒服吗?”

“喝水……找不到!”带着委屈的声音。

温雅昕将她扶起来,让她坐进柔软的沙发里,才转进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出来。而她居然倒卧在沙发里,再度睡着了。

唉!他托起她的身子,“静怡,你不是要喝水吗?”他小心地将杯沿靠近她的唇边。

岑静怡沾了几口就不肯喝了!睁开眼睛,望进他黝黑的眸子里,渐渐蹙拢眉心,“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说不要见到你吗?走开。”她推开他。

“小心点!”温雅昕担心的扶住她,却屡次被她推开。

“恨死你,走开,不要你扶,摔死也不要!”不停的挥开他伸过来的手掌,泪水却开始不听使唤的淌下。

“你到底是怎么了?”温雅昕紧紧抱住她在怀里,这么多年之后,再度抱住她,不打算让她再挣脱,趁着她醉酒心酸不忆地问着,“你就真的这么恨我?”

“对!我不想见到你了,真的不想再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泪眼婆娑,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来的最努力的一件事是什么?”

“是什么?”

关于她的事情,每一点每一滴,他都想要好好地听。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喝醉,她不会这么乖乖地呆在这里。

可是,就算喝醉了,她还是记得,她恨他!

恨他啊!怎么能不恨?

若是他有个女儿,将来有哪个男人敢这样的辜负他,他拼了命也要找他算帐的。

可是,他的静怡……

他发现自己搂着她的双手颤抖得厉害,好怕怀中的人儿忽然就这么不见了,就算,这些年以来,每每在梦中抱住了她,醒来却空荡得要发疯一般。

“我努力地要忘记掉你,努力地交新的男朋友……”

可是,没有用,再风趣幽默的言语,逗得她再开心,笑的只是脸上。

再热情如火的拥抱,身体都是抗拒的。再深切的吻,心也是冷的。

她想要重新开始新的感情,可是没有办法。

温雅昕这个名字,永远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可是,就算这样,她也不想再与他扯上关系。

因为每一次的开始后,随之而来的总是受伤。

一次又一次,为了他的自尊,为了成全他的孝心,她总是那个被他丢弃的对像。

她再也不要跟他扯上关系了,就让他抱着可笑的自尊与孝心过一辈子吧!

“那你,喜欢他吗?”他的心越听越冷。

她长得那么漂亮,一向都是男人注目的焦点,她若是要找新的男朋友,怎么会没有呢?

“喜欢啊,保罗,吉姆,安吉,个个都说爱我,呵呵……”她笑着想要伸出手指头去数,可是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明明,有那么多的男人要追她,喜欢她,可她却无法接受任何人!

“你值得很多很多人爱——”

“唯独不值得温雅昕爱——”

“不是的。温雅昕爱岑静怡,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十年的光阴,不短。

他所有的爱恋只给了她一个女人,但是同样,他也给了她那么多难以言语的伤痛。

第一次,他的肩膀还扛不起两人的爱情。

第二次,为了成全他的孝心,他又主动切断两人的爱意。

他一直在爱情与亲情的平衡之间选择牺牲她,这辈子他欠的她的,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还不清。

“我才不稀罕他的爱,我只爱我的……我的……果果宝贝……”她的手垂了下来。

果果宝贝,是那天,她怀里的女孩儿吧?

他想!

是哪个男人,能让她爱到,为他生下孩子?

就算是嫉妒得要发狂,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除了伤害,他什么也没有给她。

她睡着了!

温雅昕再度将她安置在柔软的床榻上,轻抚过她的轮廓,“对不起。”

除了这一句话,他不知道他还能对她说什么。

——

清晨的阳光,透过紫色的纱缦慢慢爬上被角,岑静怡知道自己该起床了,理智这么说,但身体却一动也不想动的

好像回国之后,她第一次睡得这么沉,棉絮的被窝,睡在白云上应该也是如此吧!

直到肚子传来一阵阵的饿意,她才懒洋洋地睁开眼,却在睁开的一瞬间,被惊吓到了!

她、这是在做梦吗?

熟悉的欧式大床,紫色的被套,紫色的窗帘,还有化妆台,衣柜……

若她不是做梦,那是穿越回到三年前的时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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