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长椅前,他开口介绍:“这是窦迟、窦晓婵,秦鹭是公司新签的艺人,从北都过来计划拍个节目,这位金荞是她朋友。”
何璧的父亲何宁,旗下有一家影视公司、艺人众多,在北都、南都皆设有分公司。
窦迟:“你们好。”
两个女孩笑笑,点头回应。
“窦迟,艺人是什么?”
“就是电视……”
窦迟顿住,这两天她也没看电视,用‘伶人’倒是可以,但两个女孩就在旁边站着呢。
还是窦晓婵先想明白,说:“跟小艾在电脑看的纸片人一样吗?”
“嗯,差不多一个意思。”
窦迟抱着她挪到长椅一侧,笑了笑,“天不热,先坐会儿吧。”
“谢谢。”
两个女孩长得都挺高,身材苗条、眉目清秀。
相比金荞,秦鹭的性格要开朗些,拉着同伴坐下、从包里捏颗奶糖递给窦晓婵,“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婵。”
“喔~,上幼儿园大班了吗?”
“……”
这天是没法聊下去了。
冷场三秒,何璧接过茬说:“好好的来游乐场干嘛,小珍整天粘着你、怎么今天怪怪的,移情别恋了?
不能够吧……”
窦晓婵难得理他一回,伸出大拇指晃了晃。
有生人在,窦迟也不好过多解释。
不过今天这事儿真不太好说,毕竟他什么也做不了,得看对方会如何出招。昨天老爷子还交代说,会处理好滇川的事情。
何璧招了招手,从秦鹭手里接过一个纸包,看那架势有点重的样子,“呐,老爷子让交给你的。
我听二姐说,这东西在书房搁了几十年,老爷子从不给旁人碰。”
“什么东西?”
没等何璧开口,秦鹭就拉着金荞起身走远了些,蹲在路边研究花草。
“就一石头,丑不拉几。”
何璧靠在长椅,紧皱眉头想了半天,说:“老爷子讲,是一千多年前老祖宗传下来的砚台,宝贝的很。
族典记载,这东西曾数次显灵救何家于危难,还说什么可以实现人的愿望……”
“阿迟你说,这不开玩笑么,世上还真有什么许愿石啊!”
窦晓婵歪头听了一会儿,揭开外层棉纸、轻‘咦’出声。
砚台纯黑,约莫巴掌大小、呈不规则圆形,厚度约四厘米。外沿圆润平滑不像是打磨而成,该是被人把玩、长年累月所至。
研磨位置只占了三分之一,剩余部分雕刻着半身人像。是一个年轻女子的侧身特写,下颌轻抬、鼻端挺翘,眉目间带着愁绪好似在期盼什么。
右下角末端,刻有一个‘钟’字。
且不论是不是千年流传,单看雕工以及墨池的积淀,肯定是年月久远的贵重物品。
昨天在老宅聊过许久,在窦迟看来,老爷子为何家久存、把他当作长期的高回报投资;可自己有什么特异之处,值得何家‘倾其所有’的付出?
一位善卜老人说了句顺口溜,何老爷子就会将其奉为圭臬?
现如今何家尤嫌不足,又要送……
“这、太珍贵了,老爷子给我干嘛,我又不写毛笔字。”
何璧摊了摊手:“老爷子的脾气你也知道,他说了,何家之物、窦迟皆可取之。”
窦迟刚要将棉纸包好,就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拦下。
窦晓婵仰起头,说:“窦迟,你再仔细看看。”
嗯?
有什么特别?
黑色……
窦迟打开肩包取出毛笔,将笔杆和砚台并在一起。
两种材质,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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