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夫君好生谨慎阿(2 / 2)

“红巾待会儿再揭不迟。”

窦迟站在正屋门口,笑着说:“姑娘既称我夫君,可否先告知姓名,生于何年、如今年岁几何?”

“奴家青鸢,守在此地不知岁月,当年入得此间时……该是十八岁。”

“……”

窦迟一时哑然,这么实诚的吗?

红烛已残。

进门时、蜡烛应该是刚点燃没一会儿,约莫着过去一个小时了……

看向门外,天上不见星月。

几只母鸡似乎也进了笼子,院中静谧无声。

“那姑娘可否告知,你为何在这儿等我,若我不来呢?”

“夫君不来,奴家自然便一直等,至于奴家为何在此……却是记不得了。”

“……”

又是一位记忆残缺之人?

窦迟脑仁疼得厉害,第三个了……

“呼~,那怎么才能出去?”

“奴家与夫君饮罢合欢酒,春宵过后便可随时外出。”

“……”

窦迟嘴角抽了抽,这媳妇还非要不可了?

“没、没有别的办法?”

名叫青鸢的女子脑袋轻晃,红巾带动流苏跟着摆动,轻笑一声、嗓音娇媚:“别无它法。

奴家自幼洁身自好,容貌虽算不得艳绝天下、却也看得过眼。怎么,夫君可是嫌弃奴家?”

“不是,这倒不是。”

窦迟在心里组织语言,试着解释说:“姑娘人很好,但如今……跟从前不大一样。男婚女嫁之前,会有一个相识相知的过程,若是彼此喜欢才好喜结连理。

如今……我刚才知道你的名字,这进度……太快了。”

“夫君想知道什么奴家讲出来便是,日后再行相知、有何不可?”

“……”

那万一不合适咋办?

不过现在可以确认这地方跟滇川药业没关系,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窦迟望着她犹豫片刻,问道:“这里是一处异境?”

“自然。”

“阵心是什么?”

青鸢的胳膊动了,纤手抬起在红盖头点了下,“红巾便是,夫君怎会连阵心都不识得?”

“……”

所以她是能动的?

只是女子身着嫁衣,盖头没有揭开才不好作出什么动作?

窦迟长出口气,只要拿到阵心应该就有办法离开,至于其它……只能以后再慢慢沟通了。

他走到桌边,将‘喜秤’拿在手里、一端伸到青鸢下颌的盖头一角,停住了。

咋心里还有点不踏实呢。

窦迟后退两步,犹豫片刻将喜秤放回了桌上,左手从包里抽出轮回笔。

青鸢等了片刻,轻声说道:“夫君?”

“姑娘稍等。”

窦迟在心里吐槽自己,这胆子也忒小了!

想着,他伸出右手慢慢掀开了大红盖头。

青鸢头上插着几支玉簪,或是揭盖头时碰到、一侧头发有些散落;光洁的额下,是一对柳眉纤细、半弯的桃花眼,嘴角含笑。

噗!

含羞带怯的脸颊落了几滴血迹,粉舌微露舔了舔嘴角、俏脸如冰:“夫君好生谨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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