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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丁炙并不知道的是，黄监制所说的那个程副总裁，其实和他还有着另外一层“渊源”。

之前提到过，那位隐婚后又离婚，甚至传出了“菊色传闻”的那位刘治琰，在凉透之前，手里头其实一直有着港圈的资源。

甚至在如今的李乾熹之前，他才是最有希望成为博纳那只港圈力捧的内地演员。

其中他最深的，莫过于是和博纳的联系。

换而言之，刘治琰当初其实就是属于那位程国礼的那一派的。

在此前，虽然说刘治琰自以为拿到的都是些边角料的角色，但实际上，在程国礼的这边来看，其实已经是付出良多了。

然而刘治琰的迅速崩盘，却让程国礼在此前的投入都尽数付之东流。

也就是说，丁炙早已经在无形中早早开罪过这位面都还没有见过的副总裁。

当然，倘若丁炙早就知道这事的话，他作出的选择估计也不会有啥改变，说不定还会更加“恶劣”就是了。

......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对，那是他的原话，这部戏是余总和他谈的，他只认余总一个人。”

黄监制对着电话那头的程国礼如此说道。

尽管对于之前丁炙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让她大动肝火，但是他在给自己老板汇报情况的时候，却依旧没有过多的添油加醋，显得颇为理性。

这也许就是她以女子之身却依旧能够在博纳这個行业龙头身居高位的原因之一吧。

电话另一头的程国礼，是个戴着眼镜，相貌颇为儒雅的中年男子，此时正襟危坐地在办公时里头，。

而在办公桌下，似乎隐约有什么物件在上下起伏着。

“狂妄自大吗？这是你对他的评价？我倒是不这么觉得。刘治琰那小子会栽在他手上，不会是偶然。我宁愿相信，他是看出来了点什么了，不愿意掺和进来。”

程国礼的话，却是让黄监制一愣。

“就跟你说的那样，你一提起我的名头，他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变化是吧？”

“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啊！要知道，我甚至连条件都没有提，他直接就很嚣张地堵住了我的话头。”

“NO，NO，NO，我们把对方看待成一个聪明人，远比把对方看成蠢蛋有好处。”

黄监制在这一头，显得若有所思。

“老板，那他可能是余总那边的人吗？”

实际上，这句话就暴露了博纳内部的派系之争已经激烈到了一定程度了。

毕竟派系之争，是大公司里面最常见的事情，即便博纳如今依旧稳稳地掌控在余东海的手里头，但是公司里依旧不缺别有心思的人。

尤其是在博纳距离上次冲击IPO失败已经快四年了，如今在准备了这么久之后又一次发起冲击之时，是它最“强壮”的时候，同时也是它内部结构最“虚弱”的时候。

自然不缺心里头打着小九九的人。

“可能性不大，其实在此之前......”

“嘶~”

这个程国礼似乎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张开嘴，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后他伸出手，在桌子底下狠狠一摁。

黄监制那头，隐隐约约听出另一些杂音，她识趣地没有多话。

“嗬啊~”

良久后，只听到程国礼发出了一声闷哼。

“算了，先这样吧，我对他感兴趣，更多是因为余东海对他感兴趣，现在看来，也就是个没什么胆子的“聪明人”罢了。”

程国礼的语气变得慵懒而又意兴阑珊了起来。

确实，在程国礼他眼中看来，作为一家刚兴起的小公司，既然都停靠在博纳这么一个大码头了，丁炙这种置身事外的做法，实际上就是个胆小的“聪明人”的做法。

“可是，丁炙是天才啊！还有他公司也潜力不小！即便去掉顶级流量这个身份，他依旧是圈内很多人眼里的香饽饽。在今年初，他还搞出了个42亿的院线电影，而《调音师》也应该是他的作品，圈内很多人都觉得他会是最年轻的百亿导演。”

“也就先那样吧。现在余东海这头刚和他达成合作，那头咱们就搞破坏，不是这个道理是吧。”

“你的意思是？”

“再等等吧。每个时代的天才都那么多，真的能够走出来的，又有几个呢？明星出身的人，局限性都太大了。没有根基，就是他们最大的致命之处。”

言语间，充斥着资本的傲慢。

挂掉电话，程国礼把目光看向了在办公桌旁边，正拿着一杯水在漱口的貌美女子。

只见她的短发稍显凌乱，气息也有些急促，而且眼角还带着一丝狼狈的水光，看上去又是青春可人，那一丝泪光让她更显得楚楚可怜。

“怎么了，没给你的男朋友报仇，是不是觉得我有点不近人情？”

程国礼眯着眼，笑望着女子。

短发女子抬起头来，赫然就是之前刘治琰的那个女朋友，叫章怡人。

而且在这两年里头发展势头还挺不错，出道作就是大哥成的戏，后续几部作品的反响也行，加上长相清纯，演技过关，也被相当一部分的营销号称之为校花系女神。

只不过在前不久的时候，刘治琰的瓜被大爆破，有不少料里头都涉及到了她。

她知三当三的传言更是传的有模有样，让她的风评顿时坏了不少，也影响了后续的许多资源。

所以章怡人也短暂地停了很多活动，毕竟为了暂避风头嘛。

她把举起水杯轻轻一抿，把漱口水和其他东西一并咽了下去，也跟着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媚态，搭配上她那清纯可人的外貌，那种反差感，显得分外地勾人。

“人家可是有老婆的人，我才不是他的什么女朋友呢？”

“哦？”

程国礼听了之后，更是笑眯了眼睛。

“那为什么，之前刘治琰来港岛拍戏的时候，为什么会有记者拍到你每晚都走进了他的酒店房间啊？”

听到了这种问话，章怡人的脸色显然并没有太多不自然，然而走近了两步像是撒娇，又像是在诱惑一般。

“因为......那都是契爷的任务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话题挑开之后，更显得几分羞耻，章怡人的巴掌大小的俏脸上，浮现起了两抹红晕。

而程国礼听到这句话之后，呼吸突然粗重了起来。

突然一把抓住了章怡人的脑后的头发，把她的脸拉到跟前来。

“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很乐在其中啊！”

“嘿嘿嘿！乖女儿才不是贱人，乖女儿是不是乐在其中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爹地很乐在其中。”

“啪！”

程国礼一巴掌扇在了她的那张俏脸上。

章怡人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狐狸一般，瞪大着她那无辜的大眼睛，那张嫩滑的脸上，印着红色手掌印，眼睛里似乎写满着委屈。

“你个不要脸的货色！！”

程国礼嘴边不断爆出粗俗的话语来，一边翻开了抽屉，在一个小药盒里倒出了两颗，和水吞下。

而另一头，只见那人仿佛一卷白色绸缎般，已经软软地趴在了桌子上，正好回转过头来看向程国礼，那眼神里头，莹润得似乎要有水滴出......

...

...

十分钟后。

章怡人再次漱完口后，开始在脸上画起妆来。

而程国礼则躺在椅子上，抽起了烟来。

“契爷！你下手太重啦！我不知道要涂上多少层遮瑕，等下我还要跑一个通告呢！又麻烦又少钱，哎，我真是劳碌命啊！”

“你上星期说要下的那个高定，我给你谈下来了。。”

程国礼把手头上的烟在烟灰缸上重重地一插。

“通告方面，恩......我帮你联系了‘洗白大会’，现在先停一停，等过了段时间之后你再上去，把现在的那些负面新闻给洗一洗。”

“谢谢契爷！契爷最好了！”

章怡人此时化好了妆，脸上丝毫没有其他痕迹，看上去乖巧得像是一个学生一般，此时正笑靥如花。

“对了，你现在手头上没有戏约吧？”

“没有啊。”

“恩，这样吧。到时候，公司里头会开一套武侠戏，丁炙主演，我看尽量帮你争取下来一个角色。”

“谢谢契爷.....恩？”

章怡人笑容突然一顿，有些疑惑，看上去也有些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