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诗兰直跺脚,无奈她拉不动月初,她知道又是月初身背的那根金棍在搞鬼,只得坐下闭目塞听,图个清静。
毕修文的一张脸此刻也是通红,他放弃今日聆听教诲的好位置与月初搭话,在那些人看来,是愚不可及,是臭虫趴窝,一趴就一窝,但已经这样了且自己只是个小小的药童,随他们去吧。
毕修文没有离开,这令月初刮目相看,之前不咋友好的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掉转。
月初颔首郑重道:“毕兄,这时候你还能与我唐僧促膝而坐,我唐僧认你是个朋友,往后有好事了,我唐僧一定记你一份,决不食言!”
那些人此刻调侃月初,连带着调侃起了毕修文,什么赘婿当道、大头儿子没脑子之类的,不绝于耳,有些话更是说的很恶毒……
那些人说的,乍一看,似乎也没错,月初的确是个赘婿,而且还是女儿国一国之主所纳的夫君;而毕修文么,他的头的确是很大,一头顶月初俩头,而且脖子真的是很长,还是顶月初的俩……但要说他没脑子,月初第一个不答应,他就感觉毕修文很有前途,只是需要机缘、时间罢了。
看着毕修文虽然点头,但却不以为意,月初淡笑间放声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
就在惠诗兰抿着嘴瞅着月初,月初要问怎么了时,前方一处凸出的圆台上,一道白影一闪,进而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盘膝坐在圆台上了。
这老者真的白,无论是一头长发还是掉在脸上的两条长眉,亦或是两三尺长的胡须以及他的皮肤,都雪白雪白的。
月初觉得老头可能得了白肤病,因为老者看着就病仄仄的。
就在所有人高呼太上大长老时,月初一本正经的嘀咕道:“他是患有白化症么……”
月初话刚说完,便被惠诗兰一把把头给按了下去,差点儿撞在地砖上。
月初没有挣扎,只是扭头斜了一眼惠诗兰,与此同时呢,老者开口了,慈眉善目但声音么,却是雄浑有力:
“老夫人称天华老魔,乃是我玄天剑宗第二百五十代弟子的最后一人了,如今我玄天剑宗已经传到第二百七十四代了……记住了,老夫玄天剑宗太上大长老天华老魔于天干!”
“噗嗤~”
月初依旧被惠诗兰按着头,但听到“于天干”这三个字的时候,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场,就差鼻涕喷出来了。
天华老魔于天干说完的刹那,整个宗主大殿广场上寂静无声,月初的那一声笑,犹如平地惊雷,没人听不见。
然而,玄天剑宗有个规矩,那就是宗门内高人授道解惑时,凡到场聆听之人,不分彼此,一律都是聆听者,因而此刻很多人异常愤怒,但只要授道解惑的高人不发话,他们也没权利处置犯上作乱的人。
就在众人觉得太上大长老于天干、要抬手抹杀了似乎是嘲笑他老人家的人时,却听到了令他们难以置信的话:
“万千绿叶一点红,不错不错……”
随后,太上大长老让所有人坐正了聆听他今日要讲的内容,根本就没有想要处罚犯上作乱者的意思。
所有的人坐正了,但大多数的心思却不在聆听太上大长老所讲的内容上,而是开始了乱七八糟的猜测,思绪都跑到荒古地荒古城甚至是女儿国去了。
一个小小的天外来客,还是个赘婿,他有什么能耐,一入宗门就成了长老,这已经让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觉得匪夷所思、更是让很多人都不满了……而现在他连耻笑太上大长老都被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怎么可能!
难道他与太上大长老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不成?
一时间,许多人心中是各种猜测都冒了出来,更多的是觉得不可理喻……
太上大长老于天干一讲就没停,一直讲了五个时辰,这五个时辰里讲了什么,月初听的发懵,认为老头是在给人灌“心灵鸡汤”,对于听腻了心灵鸡汤的月初,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月初左右前后一看,发现所有的人都入定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的定。就拿自己左边的毕修文和右边大师姐惠诗兰来说,两人额头都已经渗出了汗珠,且同时身形颤动,似乎是做了噩梦一般。
突然,一股气浪涌来,要不是背着定界神针,月初觉得自己要被那股气浪给轰飞了去……这左边刚消停,右边的大师姐惠诗兰的身上也涌出了一股气浪,虽然比毕修文的那股弱,但还是气势很足。
就在月初扭头张来望去时,整个广场上几乎是所有的人身上都涌出了一股气浪,几乎在同一时刻,那些气浪骤然汇聚,冲向了高空……
突然,天空雷声滚滚,紧接着便下起了滂沱大雨,一瞬间就将广场上的所有人给淋了个落汤鸡。
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快的月初都没反应过来了,已然结束了。
而月初么,突然被左边毕修文的一声暴喝差点儿给炸聋了耳朵,他扭头看去,“大头儿子”毕修文已经是拥有了筑基期的修为了,骇然道:
“我擦嘞,你是吃了什么药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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