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谦四年不回侯府的事情对老夫人的打击是最大的,最容易在这件事情上动怒。老夫人大病刚刚好转,若是添加了心病,急火攻心,那顽疾保不齐又再发。
侯府一大家子觉得陆儿说的很有道理,老夫人的病好不容易好了,若是现在受了气把病又给引出来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日子还久着,慢慢说都行。于是都点点头,看了看聂子谦示意他过几日说,聂子谦也忙从地上起来,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夫人,然后出了门。
屋子里戛然安静了下了,聂老夫人的咳嗽也渐渐止住了。
陆儿坐在老夫人的床前,忙着忙那的,老夫人突然咳嗽,她也是吓了半死,在刚刚那样的情况下是最容易出问题的,“老夫人,当心身子。”
聂老夫人叹了口气,看着陆儿在一旁,这心情没那么糟了,“唉,你刚刚也看见了,我人老了,说出来的话就不管用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我的。”
陆儿知道老夫人指的是刚才的事情,聂子谦不答应以后也留在这个侯府,她想了想,也叹了口气,挤出几丝笑容,安慰道:“奶奶说的是哪里话,大公子还不是听了您的话才回来的?回来了第一时间就到了您的屋子。这么能说您说的话不管用,您说的话是最管用的。”
“他那是听了我的话才回来的,他那是听到我死了,才回来见我最后一面。”聂老夫人道。
“哎呀,奶奶,什么死不死的呀。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陆儿眯眯笑道。
聂老夫人听了,脸上终于有了几丝笑容,看了看陆儿,笑道:“还是你会安慰人。若是我的那几个孙儿都能像你一样多好,我就能少操那么多心了。”
“奶奶,您此言差矣。您刚刚才说了,墨竹已经是您的孙儿了,还说什么您的孙儿像墨竹一样就好呢。奶奶这么说,墨竹可就要生气啦。”陆儿撅了撅嘴,缓和气氛。
“你这孩子呀可真是个活宝,无一句话不是我心宽的。”聂老夫人笑了笑。
“嘻嘻。”陆儿眯眯眼,卖了个乖。
“奶奶,您先躺下好好的休息一会儿。”陆儿道。
“好,好。”聂老夫人点了点头。
陆儿小心翼翼的扶着聂老夫人躺下去,然后替她盖好被子,往里掖了掖。
她走出了寝殿,对外屋的随侍丫鬟道:“几位姑娘,老夫人刚刚睡下,药在阁房熬着,等会儿老夫人醒了,就可让她服下。”
几个丫鬟都连声答应了一声。
安慰好了老夫人,吩咐了丫鬟,她便离开了屋子,望着屋外的一片翠绿,她长舒了一口气,大家族的家事真复杂,远远不可想。
离开老夫人的院子,她便直接往她所住的院子走。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心情却不见喜悦。
“画师!”
路过假山游廊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喊她,而且是一声熟悉的画师。
她停下了脚步,阳光略微有些刺眼,她不得不觑眯着眼睛向远处眺望。只见聂子谦坐在一个百草簇拥的凉亭内,大理玉石的桌椅,没有打磨的粗糙是独特的一道风景。
聂子谦笑如春风,面色如桃,谦谦君子般儒雅,配上这大好景色,就好像是一副墨画,而聂子谦就是从这墨画中走出来的人。
“大公子。”陆儿笑着回应了一声,朝他走了过去。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聂子谦,这声熟悉的画师,让她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放不开了。
聂子谦站了起来,笑脸相迎,“没有想到画师竟然是世子的书童。”
陆儿笑了笑,她也没有想到聂子谦你竟然是侯府的大公子啊。
“画师……”聂子谦想了想,忙改口道:“我如今,该称呼你为神医了。”
聂子谦回来以为是老夫人死了,赶到家中,侯夫人却告诉他,老夫人是得了重病,又告诉他,老夫人已经被神医治好了,讲到神医的时候,他问是谁,结果得知是墨竹公子,他就问是不是姓陆的。果然是,他就知道了是陆儿。刚刚在屋内,老夫人咳嗽,陆儿在一旁忙活着,也证实了,老夫人的病无疑就是她给治好的。
陆儿嘴角微微上扬,“神医不敢当,不敢当。只不过是恰好碰上一个我会的罢。”
每次别人叫她神医,她心中有些小不好意思,她这医术怎么能被人称呼为神医?
聂子谦笑笑,“谢谢你治好了奶奶的病。”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言谢。”陆儿笑道。
“老夫人大病初愈,禁不起大风大浪。大公子有什么事情慢慢讲,慢慢跟她解释。老夫人是个明白人,不会不理解你的。”陆儿她是亲眼目睹刚刚在屋内发生的事情。聂子谦四年不回侯府的事情对老夫人的打击是最大的,最容易在这件事情上动怒。老夫人大病刚刚好转,若是添加了心病,急火攻心,那顽疾保不齐又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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