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儿眼睛睁大，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怪不得秦故的身边只看见他这个随从呢。她又笑笑，“你们两个一起长大的，却完全不相同啊，你话这么少，你家主子的话就真多。”

“陆姑娘，你误会了。”冷域忙道。

陆儿有些疑惑，“啊？”

“我家主子向来是沉默寡言，只不过跟陆姑娘说得比较多。自从主子认识了陆姑娘，和陆姑娘相处在一起，他整个人似乎都变了。”冷域解释道。

陆儿愣了几秒，皱了皱眉，笑笑道：“人总是会变得嘛。”

陆儿除了回一句这样的话也不知道回些什么话好。顿时，她脸上的笑容都收起来了，回想，他第一次与秦故见面，就是对峙。他除了发脾气就是发脾气，她说了不下数十句，他只说了一两句话，似乎都是被她给逼得。

还好，那一次登台表演是唱戏，画了大花脸，不然，他看见她，记起了，在京城的时候，她睡在他的床上，当时，他肯定会拿着剑把她给挑起了。

她臭骂了他一顿之后，他许是觉得不甘心，跟她讲条件折磨她，折磨她觉得好玩了，就与她多说了几句话。从那些日子，到现在，他给她留的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臭流氓。平日里，他说她很笨，说出的话很不好听，很讨厌。但是每当她遇到难题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帮她解围。

吃完了饭，秦故出去了，她也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她知道，他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情。而她呢，今天，也有要做自己的事情。当然要去那个叫香月楼的舞馆看看。

昨天，她经过了香月楼的门口，就想着要去香月楼看看的，看看他们表演些什么。一种想法是不够了，要有多种想法结合才是最好的想法。

她迅速的装扮了一番，又装扮成男的，出了门，去香月楼。

半个时辰之后，就到了，还没走进门，就听见香月楼内掌声阵阵，好像有很多人啊。

她走了进去，果然有很多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压压得一群，熙熙攘攘，难分贵贱。中央搭建的舞台，姑娘们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下方宾客席绕舞台一圈，伙计们穿行在席位间，给看得眼睛都不眨的宾客上茶水点心。一个伙计热情的招待了她，她找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位置，不是太靠前也不是太靠后。能看的清楚，也不是很显眼。

陆儿就盯着舞台上观察舞台上姑娘们的动作，她们会表演一些什么节目。她早上出门前问了秦故，秦故说不会回来，所以，她今儿一天也就不回去了。准备在今儿一天就在这里看节目，学习这个香月楼的技巧。她静静的看，耳边掌声，欢呼声不断。

“好！好！”她旁边的一个小兄弟站起来一个劲的拍手称好。

“唉，小兄弟，请问一下，香月楼开了几年了？”陆儿拍了拍这个小兄弟询问他，她想，向宾客了解一下这个香月楼有什么光辉历史。多知道一些事情，总比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好。

这人看向他，笑道：“小兄弟，你是外地人吧？香月楼啊，已经开了三年了。”

“哦，三年了啊。”陆儿笑笑。

“西秦最有名气的舞馆属金陵洲的烟百会，你知道吧？”这人笑问。

陆儿忙点点，笑道：“知道。”她就是烟百会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嘛。

“香月楼是我们虞山洲最好的舞馆了，号称是小烟百会。”这人答道。

“哦，好啊！”陆儿笑了笑，看来，她是来对了地方。随便一进来，就来到了虞山洲最好的舞馆。看香月楼的生意红火度，就可想而知，这个人是没有夸大其词。

消遣的时辰总是过得很快，一晃，就是大半天过去了。说好了，不打算回去的，那就不回去。

她又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唤“师父。”且叫唤了好多声。

香月楼人多嘴杂，又很吵，她只是专注着看，也没有看是谁在叫唤谁，毕竟她也管不着。

“师父！”突然，耳畔听见有人大声唤了一声，唬了她一跳。

陆儿忙回过头，竟然是聂子靖。原来刚刚是他一直在叫唤“师父。”而且，叫唤得还是她。

聂子靖怎么也在香月楼啊。陆儿懵住了。

“四公子。”陆儿缓过神笑笑。

“师父，刚刚没有吓着你吧。”聂子靖挠了挠后脑勺。

“当然没有。”陆儿笑道，其实吧，她只是没吓死而已。

“我刚才在那边就看到师父了，打了几声招呼，估计师父没有看见，叫了几声也没有回应，所以到这边来看看。师父，你怎么到香月楼来了。”聂子靖笑嘻嘻的。

“哦，我没什么事情，就随便来看看啦。”陆儿笑笑。

“唉？四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啊。”陆儿又问。

“咳，李方，宋铭他们几个要来，而且又非要拉着我来，所以我就来了。”聂子靖叹了口气。

“哦。”陆儿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又问他：“今天下午没有课吗？”

“有啊！今天下午有。”聂子靖忙说道。

“那四公子早些去学堂吧，别让纪师傅操心了。”陆儿说完，拉长脖子看了看聂子靖身后，问道：“李方他们几个呢？你不是他们也在吗，把他们也叫去吧。”

聂子靖点点头，“嗯嗯，我正要去喊他们去学堂的，他们现在在二楼的雅间内看歌舞。师父，我先上楼，这就去把他们几个叫下来。”

“嗯嗯，快去吧。”陆儿点头，抿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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