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故沉吟了一秒,刚才宫九娘扔隐月剑到陆儿手中,陆儿拿着剑很熟练的挥舞,他都是看到了的,她说她有一个师父,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师父竟然是东元国的大人物宫九娘。隐月剑是宫九娘携带而来的,现在流入到了她的手中。
陆儿低了低头,叹了口气,然后抬头抿了抿唇,看向秦故说道:“我想回去一趟烟百会。”
秦故勾了勾嘴角,“想回去烟百会,那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陆儿嗤笑一声,然后走了过去上了马。
“先到客栈去洗漱一下再去吧。”秦故道。
“可是我就是想先去烟百会。”陆儿说道。
“行,那就先去先去烟百会吧。”秦故道。
陆儿睁了睁大眼睛,回头看向秦故,“你是不是嫌弃我身上脏兮兮的了?”
“我要是嫌弃你脏兮兮的,我早就把你扔下去了。”秦故笑道。
“嘁。”
秦故看向了骑马走在身后的冷域,“你带着人马先行离开。”
冷域点点头,“是。”
冷域调头往后走了几步,朝身后的兵马挥了挥手,官兵们都跟着冷域走了。
秦故和陆儿走得是回去金陵城的那条道路。陆儿回过头,看了看跟随在身后大部队的人马,想起了师父的话,太子和葛大人把金陵的兵力全部控制,这些兵是从卫鼎候府调过来的。
他们赶到的很及时,太子输了,葛大人吓得也是落荒而逃,看似是胜利的,应该高兴,可是,烟百会的姑娘却全部的离开了,只留下了她一个人,所有的悲伤之事就发生在一眨眼之间,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儿回旋的余地呢?
回到了金陵城,在客栈洗漱了一遍,然后就去了烟百会。
她走到了烟百会的大门前,大门很新,不是旧的,只是这一张黄色封条太过刺眼。以往在这个时候,烟百会还是很热闹的,到现在却是格外的冷清。
她把门上的封条撕下来,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屋里的桌椅都倒在地面上,回想半个月前,官兵来驱赶她们,抓她们去牢房,明晃晃的舞台再也不会活跃起来。
她把桌椅都扶起来摆好了,摸了摸,上边儿已经落了一些灰尘。
她记得刚来烟百会的时候,她和烟萝琼枝一块来的,只和她们能说得上几句话。其余的姑娘们都不熟悉,就没有任何话说,那时候年纪小只知道争强好胜,分成了好几派,天天来竞争,最后个个累的连续好几天都想表演了,被钱馆主数落了一顿。陆儿想起这些事情,不觉噗嗤一笑。
在一起的生活的日子,那是多么的好,可是,她们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一辈子她再也见不到她们。回想那天在后院,大家说以后要开个医馆,她们做伙计,说好的做伙计,就只留的她一个人。
她拿起了她做给琼枝和烟萝的鞋子,原本以为是她没有机会给她们做,结果却是反过来的。要是那个时候,她意志坚决一点儿,也许大家就不会死,终究是她连累了她们。
在烟百会内仔仔细细的走了一圈,出了门便和秦故到了客栈。
陆儿从大牢里出来,全身是脏兮兮的,血渍和泥土融合在了一起,头发乱蓬蓬,像是个把月没有洗过,可谓是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客栈吃饭的客商异样的目光看向这边,店铺的掌柜要不是看着秦故站在她的身旁,就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都要出来把她赶走了。
上了楼,走进了一间比较隐蔽的房,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秦攸看见秦故回来眼前一亮,“哎呀呀,二哥,你终于来了,我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秦攸没有去牢房营地,在客栈候着,防备着各种不必要的事情发生,以便行动能够顺利。他在客栈等着,大牢营地那边的情况也都知晓了,知道他们这边是大获全胜的,本早该回来了的,但现在才出现在客栈,这让秦攸是难等了。
秦攸的目光转向了站在秦故身后的陆儿,唬了一跳,打量了一下她,全身脏兮兮的暂且不管,但看着她这张脸就诧异了?二哥不是说这个舞女是红衣吗?别人说红衣那是貌若天仙,这舞女和红衣之间区别蛮大啊,真怀疑那些百姓的审美观。
“二哥,这这这,红衣……”秦攸抖动着手指着陆儿,疑惑的看向秦故,想确定一下。
秦故自然是知道秦攸到底想问什么,于是忙说:“有什么问题等会儿问。”
说完,看向陆儿,“你先去洗漱一下吧。”
陆儿点点头,然后出了门。
秦攸看了一眼陆儿的背影,还是不敢相信传言中说的,看向秦故问道:“二哥,这舞女她……”
“嗯,我也先去洗漱一下,什么事等会儿说。”
秦攸虽然急切的想知道,但也只能点点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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