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蓬勃的朝阳(2 / 2)

“嗨!”孙一言笑着向唐果打招呼,“好久不见,考得怎么样?”

唐果笑着回:“还行,一本。”

“不错,恭喜了。”

唐果不准备再跟他多纠缠下去,他却叫住了正准备走的她,问:“为什么后来删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我没有接受你的表白,所以你就……”

唐果淡然一笑:“孙一言,2017了,是时候从柜子里出来了。”

孙一言脸色骤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我对你的喜欢没有任何偏见,但你浑蛋就浑蛋在你喜欢男人却还让我勾搭你。”

孙一言脸一热。

这时候,安辂冷着一张脸从厕所里出来,看见孙一言尴尬地站在那里,对面是虽冷着脸却被战抖的嘴唇出卖的唐果,她二话没说拉着唐果就走。

唐果由着安辂将她拽出了酒店,站在黑色的夜幕下,安辂揪着一颗心问:“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么难受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唐果撇了撇嘴:“肩膀借我靠靠行吗?我现在最难受了。”

安辂眼圈一红,上前将唐果抱在怀里。

曲终人散,离别的眼泪以及哽咽的话语还在,内心的激荡还未平复,黑夜早早到来,众人各自归家。

文清揪着邓丞宴的衣角:“你能送我回家吗?”

“不能,我现在要去看电影。”

“跟谁啊?”

“我女朋友。”

文清的手一松,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哦,那我就……我就不打扰你了。”

邓丞宴无语:“你不打扰我,票就要浪费一张了。”

“啊?”

“啊什么啊,去不去?”

“你……你不是……你不是要跟你女朋友……”

“对啊,我现在就在问我女朋友,你去不去?”

文清眼睛一亮,猛地上前扑进邓丞宴的怀里,眼泪簌簌而下:“你答应了!你答应了!你绝对不能后悔,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

邓丞宴大笑着收紧了双臂:“怎么还就这辈子了,你琼瑶剧看多了?”

“我不管,你以后不能看别的女生,说话也不行。”

邓丞宴后悔:“你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不,你说了,你说我是你女朋友了。”

“哎呀,知道了,吵死了你。”

唐果和安辂站在酒店门口,看着那两个人嬉笑打闹着没入黑夜。

唐果问安辂:“哎,你后不后悔?”

“后悔什么?”

“你选了古阦而不是邓丞宴啊。其实我一直都觉得邓丞宴长得不比古阦差,考的大学也很不错,最关键的是,他正常啊。”

“你说谁不正常呢?”安辂冲她飞了个白眼。

“谁不正常你不知道吗?哎,我问你啊,他亲完你之后是不是还会把唾液化学方程式告诉你?”

安辂脸一红:“没有。”

“没有?”唐果不敢相信,“他变性了?”

“我是说,”安辂气急,掐她,“他没亲过我。”

唐果一愣,接着捧腹大笑:“我就说,他绝对不正常,正常男的,谁会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朋友晾在一边,怕是亲不够才对啊。”

安辂正想辩驳,就见苏舟朝她们走来。

唐果立马止住笑,问:“哟,有事?”

“我想跟安辂说句话。”

“得!”唐果冲安辂使了个“加油”的眼色,头一甩,“我去那边等你。”

安辂看了一眼苏舟手中的信,不动声色地问:“你考得怎么样?”

“一般吧,报了南方的大学,想去那里晒晒太阳。”

“给古阦的?”安辂指了指她手中的信。

“能帮我交给他吗?”

“不想。”

“拜托了。”

“你不怕我给你丢了?”

“你不会。”

“那么相信我?”

“他喜欢的人,不会太差。”

安辂终于笑了,接过信在手中掂了掂,信很轻,但托在手上感觉沉甸甸的。

做完这件事,苏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这三年耗尽心力的喜欢在这一瞬间轻轻卸下,转身,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路口,吴锦生站在路灯下和几个兄弟说话,瞅见苏舟过来,立马停止话题。

“回去了?”吴锦生问。

苏舟点了点头:“吴锦生,你以后去哪儿?”

吴锦生抿了抿嘴:“留在京都,你呢?”

“去南方。”

吴锦生心里微微一颤,接着笑得灿烂:“那,祝你前途似锦。”

“你也是。”

那,再见了,苏舟。

安辂几乎是一路小跑到古阦家的,刚进到院子,就看到他和对门住的那个小毛孩蹲在地上在据理力争着什么。

“如果地球是圆的,为什么我们不会滚下去,你骗人,地球是方的,萌萌动画里就是方的。”小毛孩急得都要哭了。

古阦一本正经地纠正:“滚不下去是因为万有引力,动画片都是骗小孩的,有时间看动画片还不如多看点《走近科学》。”

安辂笑哭,别人才三岁啊大哥!

小毛头终于“哇”的一声哭惨了,安辂看不下去,赶紧走过去哄他:“古阦哥哥今天没吃药,别哭了,回去看动画片去啊。”

古阦想说什么,却被安辂用力拽了回去,古阦指着小毛孩家的方向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还要问你在做什么呢?扼杀小孩子的想象力就等于犯罪。”

“那是想象力?那是观念错误,不及时纠正的话……”

“人家才三岁!”

“我三岁的时候……”

安辂“啪”地把苏舟给他的情书扔到他怀里,扼杀了他陈述三岁光荣事迹的机会:“有时间跟人家三岁小朋友争论地球的形状,倒不如好好地看看别人给你写的情书。”

古阦扫了一眼安辂脸上的表情,花了两秒钟分析,扬了扬手中的信:“你在生气?”

“谁生气了。”

“你就是在生气,为什么?因为别人给我写了信?”

“我才不在乎谁给你写了情书,谁喜欢你,你想亲谁,你……”

“你说什么?”

“没什么,”安辂大步向门口走去,“我回家了。”

古阦上前一步伸手关掉大门,从身后抱住她:“扭过来。”

“干……干什么?”

“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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