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方法.....可能十分绝情,但如果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城户直井交出去。”八卷恭一郎再次低下了头,“我知道他在您手下干了七八年,让您这么做难以割舍,所以,最好是可以让城户直井先生今晚就离开,而我明天再向他们汇报。”
“他们没有蹲守在这座网吧附近吗?”滕森诚一郎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冷笑,“八卷先生,黑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比您要更清楚,他们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蹲守在这座网吧附近,如果今晚离开,那肯定会被他们抓到。”
“也许吧,不过最好还是能够尽快让城户直井先生离开,”八卷恭一郎叹道,“我并不想利用您,但是,滕森先生,黑帮对我的信任是有限的,我不可能一直拖着他们不行动。如果我一天没有传出有用的消息,他们说不定明天晚上就会闯进网吧里来搜查城户直井先生到底在哪里。”
“这样吗。”滕森诚一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妥善处理这件事情的。另外,谢谢八卷先生您的通知。”
“不,我来此原本就是为了打探情报,看看城户直井先生是否在这里,现在所做的,不过是我该做的事情罢了,毕竟您曾经帮了我这么多,而我现在却无法帮到您一星半点儿,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帮助您的员工安全离开。”
“不过怎么说,你终归是给我提供了帮助。对了,八卷先生,如果他们进来搜查后去发现人已经离开了,他们会怎么处置你?”
“没有关系,毕竟他们本来就没有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谁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把自己赌的倾家荡产的赌鬼身上呢,”八卷恭一郎自嘲的笑了笑,“而且,我多少还是提供了情报,只是晚了些而已,他们就算问责于我,也只能是强加指责而没法用合理的理由来向我发泄怒火。”
“但是黑帮并不会跟你讲道理,就算他们衣妆楚楚,看起来似乎比银行职员还要正式严谨,还要有礼貌,但是他们仍然是下一刻就有可能拔出刀剑甚至是拔出枪指着你的脑袋的暴徒,黑帮就是黑帮,无论用什么东西来粉饰台面,都永远是与道德和法律相绝缘的东西。”滕森诚一郎郑重说道,“如果想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黑帮的良心之中,那只能说,丢了性命也只能怪自己蠢。”
“放心吧,滕森先生,我已经与黑帮打过很多年交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些人。而且,就算交涉什么的真的没用,我还是可以选择逃跑,我已经这么做很多年了,已经轻车熟路,再做一次也没什么问题。”
“是吗。”滕森诚一郎看着将逃亡这件事说的轻描淡写的八卷恭一郎,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请让我为你提供一些援助,尽我所能的援助。”
“不用了,滕森先生,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向您的报答。”八卷恭一郎从浴池里起身,“在浴池里泡的太久,感觉自己大脑都有点儿迷糊了。”他笑了笑,看向滕森诚一郎,说道:“滕森先生,还是尽快去安排吧,有计划总是要比没计划强的。”
“嗯。”滕森诚一郎毫不迟疑的站了起来,擦干净身体,穿上衣服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嘿。”八卷恭一郎看着滕森诚一郎远去的背影,沉默的走到澡堂的一个角落里将一个小巧的黑色的器件捡起来,这是一个通讯器。
“我可真是一个卑劣无耻的小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混蛋的人。”八卷恭一郎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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