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算三年一次的寒食宴,白轻染怕是在那前殿也看不见公主。
走出台阶,终于看见阳光,宽大的平台远处,还有很多高大的建筑,他们在那边根本都看不见。
验证了一山还有一山高这句话。
走进公主的殿中,公主屏退了身边的侍女对白轻染说:
“抬起头!”白轻染慢慢抬头,蓝伊凌那淡蓝色的眸子闪过惊讶。
她稳住心神说:
“大胆女仆,还不去找一套新的华裳。”
她走过来扶起白轻染拉着她向房间里面走,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扒开衣服,扭开暗槽里的把手。
衣柜里的木板慢慢打开,她对白轻染说:“快去找他!”
白轻染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的走进去。
她迅速关上暗道,看着衣柜里的衣服,找了一件裙子穿上。
走进暗道的白轻染发现这里格外阴冷,她摩挲着胳膊,调动内功给自己保暖。
寻着零星的几个灯引路,她顺着阶梯一路向下,走到平台时,一套白色毛皮大氅挂在墙上,她毫不犹豫披在上面。
越走越宽敞,白轻染感觉自己的眉毛和睫毛上已经结霜。
一个宽大的寒冰池出现在眼前,那冰寒之气在池上飘浮,白轻染把大氅的围帽戴好,走向深处。
这么深吗?越向里面越冷,他不会已经死了吧!
一想到这个,她心抽的疼起来,抛下那么多来救你,他要是死了,她不是白白受苦这些年。
想到刚进来时被那些人欺压时,她还想骂爹,如果不是蓝凉城垒不好进,她才不会受那些气。
好在她一步步走进内阁里,把欺负她的那些人都教训了一遍。
寒冰池最深处的洞穴里,白轻染默默松了一口气,里面的人正在打坐。
在寒冰池源头之上盖了一间敞开的木屋,她刚踏上木板,床上的男人就察觉到有人。
他瞬间睁开那一双丹凤眼看见白轻染时,瞳孔震撼却迅速隐藏起来,没有说半个字嘴角一撇闭上双眼!
白轻染揶揄道:
“时隔多年,大师兄你如何一眼认出我?”白轻染点上一边的暖炉,抱着手里。
坐在一边的毛皮垫子上!如回了自己家一般自然。
他闭上眼睛回:
“除了伊凌、你和我这里不会出第四人。”
“说得自信,哪一天你不是提心吊胆的!让我看看你还能活多久?”白轻染轻轻吐气,让自己安静下来。
“小染,你不是也紧张吗?”
“瞎说,我就是独属于大夫的医德,让自己心平气和是对患者的尊重!”
男人笑着点点头。目光在白轻染脸上流转。
“大师兄,你看我变了吗?”白轻染把围帽掀开凑到男人眼前。
男人讪笑道:
“可是嫁为人妻?”男人满眼宠溺,他被鬼医收留时十岁,看见白轻染还是个不会走路的年纪。
当年他们和师父到蓝凉国的事还历历在目。
明明蓝凉国公主已经和他们一起离开了,还没走到南昭国两人就逃走了。
后来白轻染才知道,她在蓝凉国被下毒,被大师兄用了一个蛊虫转移到他的身上。
蓝凉国公主说只有寒冰之地可以延缓毒性,但找不到几十种名贵药材迟早有一日会被蛊虫与毒药吸了精血,干枯而亡。
一直以来鬼医游历四方也是在为她的大徒弟楚怀宇寻找解药。
“嫁了!过不了几年儿子都到了说亲的时候!”
“难得有人看得上你!”男人认为白轻染在开玩笑,也开起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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