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在他们眼前的,赫然是一片已被烧毁的房屋。满地的残骸随处可见。
“没有想到,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玉墟猛的跪在被雨水浸泡的地面,那渐起的水滴与泥土早已浸湿了他的双腿。
“掌门,一切都已成为定局,还是节哀顺变吧!”辰奉阴看了看眼前的残骸,不忍心的道。
“辰师兄说的没错,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看还有无生还者。”重阳子说道。
“昔日故友惨遭不幸,乃我玉墟之过。惜我豪门一派,却未伸援助之手,我心何安…”
“世事无常,本无怨理可言。掌门又何须自责其疚呢!想那赵月恒身处明月派,为其尽职尽责乃是他的本份。若上天能知悯人心,一切还何需成为今天这个样子?”辰奉阴轻轻的说道。
“轰~!”
房屋的渐渐塌陷,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那是一个身影,在火海中迸射而出。
“谭洋!”重阳子未想到那身影定是谭洋,起身便向谭洋杀去。
冷,不知从何处而来。之所以冷,并不是满天渐淋的雨水,而是杀气。这可怕的杀气并不是出自于谭洋,而是那隐藏在那周边黑暗角落里的杀气。
“哗~哗~!”那是一把弧形的弯刀,出自于那黑暗的角落,浑撒着水滴,带着声声刺耳之鸣直奔重阳子的面门。那速度之快只让重阳子连闪身躲闭的机会都没有。
“噗~!”重阳子只能微斜着身子,但还是难免被这可怕的弯刀划伤。胸部被深深的划出了一道伤口。惨遭偷袭的重阳子摔落在地,好在被玉墟和辰奉阴扶了起来。
“没想到,你们这些所谓的明门正派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这可真是让我大失所望啊!”一个身穿奇服的人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你就是鞑靼骷髅王!”玉墟看着眼前的怪人,冷冷的问道。
鞑靼骷髅王,一个会使用毒术的人。身穿奇服,那脖子之上所挂的,乃是一串恐怖的骷髅头骨。那光秀的头顶在雷鸣交加电的夜晚下耀得闪闪发亮。只有那耳边一周还长着些许卷起的乌发,在众人之中是显得与众不同。
看着眼前的三人,鞑靼骷髅王轻笑道:“你们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我就是鞑靼骷髅王。你们今天能见到我这个施毒高手,只能算你们倒霉,尤其是被我的残魂刀所伤过的人。”
“你好卑鄙!竟在刀上下毒!”辰奉阴狠狠的道。
“我们魔门中人怎能与你们正门正派相比呢!就更不用以卑鄙来形容我们魔门中人了。若是不用此手段,那简直是有损我们魔门中人的威严。”鞑靼骷髅王将刀插回刀鞘之中,而后走到了谭洋身边。
“谭洋!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敢闯入中愿,难道就不怕我们中原人士将你魔门彻底的铲除掉吗!”辰奉阴说道。
谭洋瞄了一眼众人,不紧不慢的道:“再次闯入中原又如何。当年太峰山一战,实属是老夫失算,才会让那个叫胡啸天的年轻人得逞。你们虽残杀了我魔门中的不少死士,但那又如何。如今的明月派还不是被我们一夜间剿灭。所以,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正派既使有多能打,最终还是要惨死在老夫手里。而如今的明月派,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所以说,还是清查一番你们门下的弟子,免得扑了明月派的后尘,或是比这还要更惨…咳!咳!”
“没想到你伤的不轻吗?”玉墟笑啧啧的道。
谭洋并没有急着答话,只是一手放于身后,咳嗽了两下,轻轻的笑道:“能将老夫重伤的人,这世上不出三个。除了胡啸天与明月派掌门萧天,这第三个人恐怕是很难找的出来了。很可惜,你玉墟恐怕还不是这第三个人,因为在老夫的眼里,这第三个人还没有出生呢!老夫虽受了那萧天一掌,但是对付你一个小小的玉墟,那还是绰绰有余。”
“谭洋,你不觉的自己实在是太高看了自己吗?你以为明月派就这么容易被打败吗?可别忘了,明月派就算被你所毁,但中原的武林人士,你永远也杀不完,那是因为我们中原的武林人士个个都想吃你的人,喝你的血,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断!”玉墟指着谭洋,狠狠的道。
“玉墟?”谭洋疑惑的眼神看向玉墟,两个小眼珠子不停的转了转,突然对眼前的玉墟讲道:“老夫差点忘了你的一个朋友,那个所谓的明月派大刀客赵月恒。如果老夫算的没错,他恐怕已经魂归西天了,可怜他那不到周岁的孩子,刚出生不久,又得跟着他的爹娘命归黄泉喽!”
“谭洋!你好狠的心!竟连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也不放过,就不怕遭天谴吗!”玉墟指着谭洋狠狠的骂道。
“掌门!别听那谭洋老匹夫瞎说。他显然是在对我们使诡计。赵月恒如今不见,想必他一定还活着。更何况明月派掌门萧天怎会让赵月恒一同死守明月派。”一旁的辰奉阴看了看谭洋,向玉墟说道。
“没想到掌管炽晨堂的堂主辰奉阴还是挺懂我们尊主的吗?这玄真门的掌门之位不让于你来坐,却让一个毫无警惕之心的年轻人充当,就不怕他辱没了你玄真门的门风?”鞑靼骷髅王嘲笑道。
“我玄真门之事如何,自会由门中弟子乃掌门一同决定,还由不得你来掺和。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辰奉阴不客气!”
“你们还是当心自己吧!再怎么说,你们还都太嫩了,不但不是我们尊主的对手,恐怕连我这一关也很难过。”鞑靼骷髅王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是一把剑,出自于辰奉阴之手。
“唰~~~!”带着声声刺耳之鸣,摔打着雨花,在辰奉阴的手中旋转个不停。
“咣~!”突然旋转的剑在辰奉阴的手中转换成另一种角度。忽闪的剑尖如同摆动的蛇尾。
那是一颗颗倾撒而下的雨滴,凡是那剑周边落下的雨滴都被这晃动的剑尖接了下来。而后,一颗颗如珍珠般的水珠从剑尖脱疑而出,直奔谭洋二人。
雨,依旧下个不停,随着狂风,眼前的一切都浸泡在朦朦细雨之中。冰冷的弦音似被人拉响了一般,那声响胜过咆哮的雷声,尖钻刺耳,那光芒耀眼夺目。像一个沉睡地下多年的恶魔,向谭洋二人袭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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