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的此处也并非无人来过。
“小师弟!深更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正当往下攀爬时,却闻身后传来异动。
不是别人,正是大师兄铁燕飞。
“大师兄!”杨兴望有些没预料到,大师兄铁燕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那妖艳的妆容看上去实属有些诡异。
苍白的面颊配上火红色的朱唇,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有些瘆人。似女人般纤长的手指不停的在肩上搭落的幽发中来回拨动,似有几分女人的妩媚,让人心中作呕。
“我见这夜色早已深沉,此地风大,不是小师弟久呆之地,还是随大师兄我一同离开这里。万一着了凉,师傅可是要怪罪的。”铁燕飞伸出纤长的手,向杨兴望走来。
“大…大师兄!你…你别过来!”杨兴望看了一眼身后深不见底的悬崖,回头提防着向他逐步逼近的大师兄铁燕飞。
“小师弟莫动,大师兄我不来便是。”铁燕飞带着一丝阴柔之音,满眼心疼的模样,生怕自己的冲动会惊的杨兴望跌落谷底。
看着与往日大相径庭的大师兄铁燕飞,杨兴望于心不忍,开口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见到杨兴望如此好奇,铁燕飞便将当初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向杨兴望讲了一遍。
“此事关乎着你大师兄我的名誉,我从来都未曾向别人说起过。至于你那四师兄,那是他该有的下场,你不必为他伤心难过。他是我一生的耻辱,我又岂能让他整日在我面前逍遥法外。更何况,他知道的太多了,尤其是关于我的一切。所以,他必须死。”铁燕飞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看向一脸担忧的杨兴望,说道:“放心,只要你以后服从于我,我定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分毫。”
却见的杨兴望停楞了半晌,摇头示意不愿意。
这结果让铁燕飞当场不乐意,顿时变换了脸色。
开始向杨兴望逐步逼近,一边说道:“小师弟,你该知道,大师兄我可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自打你进入这玄真门,我何时冷落过你?”
“大——大师兄!我——我怕——”随着铁燕飞的靠近,杨兴望说话有些结巴。
“怕?你是怕我这个大师兄会对你不利?”铁燕飞笑了笑,食指放于嘴唇边,吁了一声,低声说道:“来!大师兄是不会对你不利的。你要相信大师兄我的话,可从来不会欺骗与你。来,随大师兄一同回去。”
那诡异而阴森的笑意让此时的杨兴望后背发凉。他不知道铁燕飞所言究竟是真还是假,但瞧其此时的面容,实属有些诡异。说不出来的那种诡异,让杨兴望心中一阵担忧。随着铁燕飞的逐步靠近,杨兴望终究没有踩住最后一片乐土,后退的他失足,从百米高的悬崖上掉落了下去。
这让迫切让杨兴望回到自己身边的铁燕飞顿时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心疼的看向杨兴望失足的地方,看向那幽黑的深谷,惋惜过后却变得异常的冷漠。随着那怜惜的神情缓缓失色,脸色变得越渐阴沉,便随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笑,铁燕飞看向那杨兴望跌落之处的悬崖,指着掉入谷中的杨兴望,道:“你们这群蠢货,竟然都想背叛我!都去死吧!哈哈哈——”
不知何处来的一股急风,竟将那一条血布吹落于铁燕飞的脚下。
铁燕飞拾起那血色布条,看着那鲜血浸染的字体密密麻麻的排布于整块布条上,他从左侧开始看了起来。
随着内容的越渐深入,铁燕飞一脸不可置信,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也开始抖动个不停。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铁燕飞一手将那血色布条摔于高空,踉踉跄跄的一路前行,笑道:“我爹娘早就在我出生时就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更不可能会是他!想必又是那老东西背后捣鬼,想让我入他们的圈套,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高空飘落的血色布条悠悠然落于一处从暗处走出来的一人手中。没错,那人就是鬼母。
只见的那鬼母见得铁燕飞生无可恋,似有几分憔悴,便好奇之下,将那血色布条上的内容一睹而尽。
瞧完内容后的鬼母看向那一时无采的铁燕飞,嘴角微扬间,笑着说道:“内容是真是假,一问便知,又何须在此独自徒增烦劳。”
“我的事,你最好还是不要管!”铁燕飞瞥了一眼身后的鬼母,冷冷的回复道。
“我只是出于一片热心,好心提醒你一番,可别不知好歹!”鬼母拿起血色布条,在鼻尖停留少许,向铁燕飞接着说道:“能在绝望中写出如此肺腑之言,可见他已经对你是失望透顶了!你又何须对他如此同情。”
鬼母的一番话只是迎来铁燕飞的冷眼旁观。
“我原本以为这玄真门会是一处清流之地,而今看来,也不过是藏污纳垢之所。身为一代掌门,却是一个如此薄情寡义之徒,临危之际,置妻儿于不顾,可见这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是薄情寡义之辈!”说话间,冷眼扫视了靠在树后的铁燕飞,笑了笑,说道:“据这书中描述,你这肩膀处有一红痣,为防真假,何不让我来帮你瞧瞧!”
“我说过!我的事情,你最好还是少插手的好,以免栽了跟头,那可就不太好了。”说话间,铁燕飞的眼神在扫过鬼母时,眼神中露出一股阴狠之色,让鬼母的笑意戛然而止。
这潜在的威慑使得鬼母不得不低调。谁让那铁燕飞武功造诣远在她之上呢!当初可是她亲手酿造的悲剧,本想让其成为自己的一颗棋子,哪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竟让那铁燕飞合二为一,巧借月色的阴气,将那尽数学了去。也许是命运造就了铁燕飞,让他将那《嗜血神功》的上下阴阳两卷糅合贯通!此时的她自然不是其对手,也只是徒增个嘴皮子,逞一时之快罢了。她自然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低调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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