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跟命运相拼搏,该发生的终究还是要发生。
面对十麟驹,赵云熙没有退。自从他到此就未怕过。眼前的十麟驹虽身穿装备精良,但对于赵云熙而言,却是小儿科。
他们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
那是一缕白光。不,具体来讲,那是一条夺命的白光。天地似为他旋转,一切都定格在飞起的血雾当中。
“咝~咝~咝~"
几声巨响传来,马上的三人如同被丟弃的石子,掉落在地,激起满天尘土。
他们并未死去,也许是身上那不可破穿的盔甲,也或许赵云熙根本就没有杀他们之意。
所有人都看着眼前这个可怕之人,与之拉开了距离。
死,对他们来说,的确很可怕。相对于此时,他们至少还活着。依如当初,赵云熙毫无未动的坐在马背之上。只是刚才的十人,此时已成了七人。那是一颗滴流,从他额头滑落而下。
刚才之惊险,只让公孙伯吓得一身冷汗。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汗流之处,早已湿了大半。
“如果你们想死,我可以送你们一程。”环绕了四周一眼,赵云熙冷冷的道。
死,的确可怕。此时的他们进退两难,只能等待公孙伯再次向他们发号施令。风,依旧在吹。带动着嗖嗖声响,将地面的一切尘土卷落于空中。
既是千兵万马,赵云熙也毫无畏惧的骑马向前走去。步步前进,与公孙伯的距离是越来越近。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退回公孙伯身旁,形成百面围墙,以防眼前之人再次下手。
“怎么!真想至我于死地吗?”看着迟迟不肯说话的公孙伯,赵云熙带着一丝好奇,接着道:“如果真想让我想死,就他们?也太嫩了吧!”
“看来,我公孙伯的确是小瞧你了。”犹豫片刻,又向赵云熙道:“本想将你归我姜国麾下,现如今,我看那是不可能了。”
转头向身后道:“非友即敌,留之无益!”
刹那间,公孙伯所坐的马车开始向后退去。显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人,他就是黑乌。
滚动的车轮声将这片已沉淀在地狱之门的死亡之林敲醒。
林玉瑶依旧在昏迷当中。蓝灵儿等人并未因为她的昏迷而停止前进。然而,前进的速度比之前要加快了许多。
对于蓝灵儿来说,天好像很漫长,就好像她心中无法消去的沉痛。
博凌,这个她曾未见过的地方。自她到此,一切都随他们而改变。还记得那永不褪去的誓言,如今已随那岁月消散怠尽。
“雨无情,风无意,难道真是这样吗?”蓝灵儿开始向世间质问。
世间之苍茫,宇宙之廖廓,却无法容纳她这颗已创伤的心灵。
任劳任怨,她也未曾放弃。可一切结果终究扑灭了她燃烧多时的火炬。
一路前行,他们未见任何异动,却不晓黑卢的一时反应惊醒了沉思中的蓝灵儿。
黑卢吹打着鼻孔,前脚不停地踩踏着地面,迟迟不肯向前。
“娘,您终于醒了。"扶起林玉瑶,陈少接着道:“一路未见您苏醒,可担心死孩儿了。”
“傻孩子,我只是一时昏迷,有什么可担心的。"看了一眼蓝灵儿,道:“不是还有灵儿姑娘吗?怕什么?”
“娘亲说的是。可是孩儿也不傻,无论何时,娘才是唯一。要想孩儿失去娘亲,孩儿一万个不愿意。”陈少道。
林玉瑶知道,自当年那场战乱后,思亲之痛早已让她如何也不舍得离去。话句未出,眼泪早已铺满她的双眼。面对眼前的陈少,林玉瑶没有说什么。
脸上映出淡淡的微笑,将这个还未长大的陈少拉拢在怀,陈少如幼童般挺倒在林玉瑶怀里。
“小心。”蓝灵儿注意着四周的动向,向身后的人道。
陈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走出车门,与蓝灵儿守候在马车旁边。
周围的气氛开始被这团无从知晓的迷雾扑散开来。寂静的林子中被渲染,逐渐趋向死亡的坟墓。
一切都好像停止了一般,所有的一切事物都静搁在了此时。
那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夜不是太静,残缺的月牙似有几分凄美。山野的狼嚎声带着几分苍感,与此能搭配的恐怕要数那城楼边草丛中的狸猫了。不,那不是狸猫,应该说是几个人。全身乌黑与夜色相媲美。如若不仔细看,一般人只能将他们看作干楛的木柴。
楚王项天并不知道危险已经向他降临,他还依旧沉迷于酒肉之中。然而文先陶却是平常之态。对于眼前的一切,他并未放在心上。让他担心的是眼前舞衣女子瑶姬。眼观四周,唯一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何迟迟不见夏侯元。
此时的他,心中也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担忧。不由得看向四周,却是静得有些出奇。
“噗呲!"
……
随着几个身影出现,城楼上的哨兵个个接着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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