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自然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云书一边用铅笔在地图上圈点涂改，一边和队友讨论请教一些问题后，在纸上仔细记录书写分析。

用去了一整夜的时间，近黎明时才和衣躺着眯了三个小时，醒来又将方案认真推敲了一遍，调整了部分内容。

简单洗漱后，整理了一下仪容，敲响了程东办公间的门。

……

半个小时后，云书的方案摆放在了联合作战指挥中心策略讨论会的案头上，各指挥员面前也都分发了一份复印件。

这些肩负将星的指挥员们此刻都无声审视着这份方案，有陷入思索权衡者，有作恍然之色者，有面露赞叹之意者，还有暗暗拍膝叫好者……

杨征南此时眉头间的愁云消散不见，还隐有意气风发之色，心里再次感叹自己果然还宝刀未老嘛，能慧眼如炬的发掘出这么一颗好苗子！

……

画面回到二十分钟之前，一间单独的讨论室里，程东拿着云书拟的作战计划找到杨征南汇报。

云书能调阅相关情报资料也是经过杨征南首肯的，这时听说小家伙一天一夜时间就拿出一份详细作战计划，心中并没有轻视，反而立即接过计划方案细细审阅起来。

十分钟后，杨征南摘下眼镜，闭上眼靠着椅背，在脑海中演练计划实施的可能性和风险点。

少顷，杨征南双目睁开，精光绽放，随即拍案而起，口中呼道：“可行！大有可取之处！”

程东绷着的脸这时也放松下来，笑道：

“首长，您这去一趟潜城，可真是捡回一块宝贝疙瘩，我现在觉得一个教官位置恐怕是有些屈才了！

若是让这小子上战场真刀真枪的磨炼上几回，磨去些许书生意气，多些杀伐铁血之气，我这位置怕是迟早要留给他喽！

看来还是要想办法将他的心留在部队才行，到时要是就这么放他回去完成学业，那可就是我军的损失了！”

杨征南想了想，也笑道：

“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人肯定是要留的，至于怎么留，还需想个两全之策！

这小家伙若再给予些时日，日后成就怕是不可限量，确实该让他经历下血与火的洗礼了，军人就该留下军人印记。

既然遇上了，我们就为他搭好舞台、当好领路人，也算不负这场缘分。

待会的会议你列席旁听，计划修正拟定后，你第一时间安排下去，即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