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打飞的入侵者身体爆开，血崩迸飞，洒了在下面那个精灵脸上。染血的精血转头，朝凌凡看来，仿佛隔着时光，隔着无尽岁月，看到了他。

那一眼，透着无尽的感激，以及伤恸……

下一秒，那个精灵被另一个入侵者打爆，闪着冰蓝光华的血液迸洒，涂抹一幅世上最凄艳的画。

“该死！”凌凡愤怒暴吼，挥拳连连轰出，一道道闪动水蓝色光芒的拳影，竟然都穿越了某个时空节点，轰入了无尽岁月前的那个战场。

拳击轰来，一个个入侵者极速倒退，原本想要尽快屠光水精灵的，结果被这乱入的拳影打断了节奏，被拳影逼退。

透过时空节点轰来的拳影，带着神秘的时空之力，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恐怖的轨迹，带着空气的爆鸣声，令人望而生畏。

入侵者们都不敢硬接，一退再退，有些没躲过的人，被拳影轰中，就直接身体炸开，化为血雾洒落湖面。

银白的湖面上，染上了蓝的与红的血，又随波荡开。

“人类，你找死！”

入侵者中的一个强者，也转过来，透过时空节点，盯上了凌凡，一股实质的精神力，如炽阳乍现，轰入凌凡的脑中。

嗡——

凌凡脑中的传承龙珠，感应到那一股强大的致命危机，自动护主，化为一道龙影，挡住那一道炽阳，瞬间，炽阳炸开，龙影上流动炽烈的光芒，又很快黯淡。

另一边，那个攻击凌凡的入侵者，遭到反噬，抱头“啊”的一声惨叫，轰然砸入下面的湖中，水浪腾空。

但，凌凡也不可能再给水精灵帮助了。

没有了凌凡的乱入，水精灵一族终归没能摆脱被团灭的命运。这些精灵太弱了，没有什么攻击力，连逃路都不会，被入侵者像收割麦子一样，被收割了。

被屠杀的精灵，身体都融入了湖水中。

精灵……消融……

看着精灵被杀光了，凌凡的脑子里有灵光闪过，闪得太快，他来不及抓住，眼前就是一黑，一头栽倒在地，直接昏迷过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

醒来时，凌凡眼前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也听不到声音，仿佛进入了一个密闭的古墓中，空气中散发着尸腐味。

没有湖泊，没有水精灵，也没有入侵者的杀戮！

“是幻觉吗？”凌凡恍惚，抹了一把脸，发现满脸都是泪水。

他坐了起来，感到头痛欲裂，身体也是前所未有的虚弱，像是精神力受创，还透支了，连脑中的灵魂火焰和龙珠都黯淡了。

“不是梦吧？”凌凡喃喃的说，没有后悔隔着时空救援水精灵，只是后悔他实力太弱，没能让水精灵摆脱被灭族的命运。

这一刻，凌凡的心头，莫名涌起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还有无穷无尽的伤恸，很想哭……

嗡——

突然，凌凡脑中的龙珠发出嗡鸣声，让他惊醒，恍然道：“是水精灵的残念，还在影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