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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居然让她跑掉了。”

看着地上那个深不可测的大洞，发现其中一点妖气都没有了，燕赤霞那里不知道这树妖姥姥已经逃走了，顿时有些不耐的说道。

李长空见状却是送了一口气，这树妖姥姥的本事看来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高一些啊。

别的不说，这逃命的本事倒是强的很，深藏地底之中，除非有修炼五行遁术，否则她躲在地底自己也拿她没办法。

当然，若是一开始的时候，他就用昊天镜封锁这一片地方的话，对方也没那么容易逃走。

不过，他深知树妖姥姥背后还有一个更加难缠，阴神境界的大妖黑山老妖，昊天镜这种杀手锏自然不能轻易拿出来，以免对方有了提防，到时候就更加难缠了。

看着有些气恼的燕赤霞，李长空知道这树妖姥姥迟早会再出来的，一次不行，下一次未必留不下她。

相比较于燕赤霞，他倒是轻松的多，连忙劝慰。

“好了燕道兄，你就不要生气了，这次这老妖婆没有讨好，我看刚刚那一下她应该也被上了元气，短时间内怕是不能作恶了，趁这个机会，正好让我布置一番，要是下次再遇上她，必定叫她有来无回。”

听到李长空这么说，燕赤霞也点了点头。

此时，宁采臣也瑟瑟发抖的反应过来，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不住的哆嗦。

“李兄，大胡子，刚刚刚刚，刚刚那是，那是？”

看着他吓得惨白的脸，李长空点点头，“不错，是妖怪，刚刚那个弹琴的姑娘，也不是别人，是被妖怪控制的鬼魂，听从她的命令，四处色诱你这种书生，好吸食你们的阳气的。”

宁采臣虽然已经亲眼看到，如今得到具体的肯定后，本就发白的脸也更加的苍白。

一想到小倩乃是一只女鬼，本来还有几分旖旎心思也完全消散了，虽然他对聂小倩的确有着一些心思，可是长时间来所接受的人鬼殊途，鬼害人命的教育还是让他忍不住心里一阵发寒。

对此，李长空也没有多说什么。

是，宁采臣和聂小倩之间的一段情缘，堪称人鬼情缘中最凄婉，最经典的一幕。

可同样的，这样的感情，要承受的也太多了。

几日的相恋，换取的却是一辈子的思念，人鬼殊途，聂小倩脱离树妖姥姥的控制之后，就要去投胎转世，人世间苦留宁采臣一个人，思念半生，真的很难说，到底值得还是不值得。

或许，在很多人眼中看来，这样的一段感情是值得的，敖信也相信，宁采臣也会觉得是值得的，但值得，并不一定要这么做。

不和聂小倩相恋，宁采臣一个文质彬彬，富有才学的学子，未必就过不好一生，既然现在他和聂小倩之间并无情缘，就此相忘于江湖，也未必是件坏事。

不理会魂不守舍的宁采臣，李长空找到燕赤霞，一同商量怎么对付树妖姥姥。

因为昊天镜不能轻易拿出来，现在的李长空除了一件防身的天花神座之外，还真的没有多少对敌的手段。

毕竟大梦心经只是修行之法，他所会的那些手段也基本上是从己寅九冲多宝真解中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