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可以公立,可以为了农家做考虑,但是,绝不能在田氏一族的族人受委屈的时候,还继续偏帮其他非田氏一族的弟子。
所以,一旁的田猛,见到田光还想继续说什么,便是直接反驳道。
“侠魁,目前一切证据,都是指向陈胜,就是他,杀死了吴旷,并且凌辱了田蜜,既如此,侠魁为何不按照先祖定下的规矩办事?莫非,侠魁是想要包庇陈胜不成?”
田猛此言一出,瞬间,整个魁隗堂都是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但是,目光,无疑例外,都是看向了田光。
这里面,可不仅仅只是田氏一族的弟子,就连跟多非田氏一族的弟子,也同样是如此。
今日,既然是陈胜犯了大错,那陈胜就要受罚!
“侠魁,陈胜可以发誓,我绝不可能杀害我义弟,定是有他人故意栽赃陷害!”
被绑在中间的陈胜,原本已经打算任命了,因为,到了此刻,就连陈胜自己,都是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在酒后,杀了吴旷。
可是,一旁的兵主,却是不管给陈胜使着颜色,兵主何等好江湖,他此刻基本上已经看出来了,这绝对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可以针对农家的阴谋,至于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哪怕是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甚至,就连任何迹象都没有,可是,兵主还是有了怀疑对象!
号称天罗地网,无孔不入的罗网,天下第一杀手组织!
不到半年前,农家与剑神交手,结下了生死仇怨,在这种情况下,罗网怎么可能会就此放过农家呢?
而且,现如今,秦国内部也稳定了下来,吕不韦已经清出了,外部,秦国占据了韩国全境,并且已经逐渐开始纳入了秦国的通知,甚至已经是在改为郡县了。
秦国内外都安稳了下来,可是,罗网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传出,这本身就很奇怪。
所以,基本都不用想,兵主将直接将事情,推到了罗网的身上,而且,这种手段,确实也像是罗网的风格,万事都是讲究万无一失,布局周密。
能够让陈胜都无从解释的局面,基本就欲罗网的手段一模一样。
“那你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田光看了一眼兵主,也是低沉着声音,开口问道,眼中,已经是带着几分凌厉之意了。
田光同样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他已经别无选择了,如果田光继续找办法,帮陈胜开脱,甚至是提出一些所谓的疑点,从而拖延下去的话,农家内部,就真的心要散了。
到时候,他田光,这个农家新任的侠魁,在农家还能够几分地位,得到多少农家弟子的认可,还尤未可知。
要知道,田光虽然继任了侠魁之位,可是,田光本身是没有侠魁身份的代表物,神农令的!
神农令,已经随着上一任侠魁田懋的失踪,也同样是失去了踪迹。
如果田光失去了侠魁的威信,到时候,农家究竟是谁的农家,可就不好说了。
“回侠魁,昨晚,我与义弟在屋外饮酒至半夜,应该是子时末,丑时初之时,随后,我和义弟二人,皆是醉倒在了屋外,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陈胜缓缓闭上了双眼,他不敢面对师父那失望的眼神,更不忍心去看脚下,躺着的义弟的尸体。
只有一行浊泪,缓缓顺着陈胜的眼眶流下,就连陈胜自己都不知道,吴旷是不是自己杀的,别人如何能够为他辩解?
又没有全程看到了昨晚激烈战况的人,出来帮陈胜作证,所以,一切的罪孽,都只能够陈胜独自一人背上。
就算是兵主自己,此刻都无计可施,因为,田猛再次站了出来。
只见得,田仲在田猛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田猛也是立即挺身而出,直接义正言辞地说道。
“侠魁,如今证据确凿,陈胜身为我农家魁隗堂堂主,不仅杀害魁隗堂总管吴旷,更是霸占其妻田蜜,如此罪恶之行径,还望侠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田猛此刻也是明白,如今,魁隗堂地位最高的两个,堂主陈胜基本是必死无疑,而吴旷已死,魁隗堂剩下的人物之中,似乎,也就只有田蜜这个刚刚嫁到魁隗堂的田氏一族族人,有资格接过堂主之位。
而且,因为田蜜的凄惨经历,她接管魁隗堂,整个农家上下,也没有人敢反对。
田猛的话,瞬间得到了不少农家弟子的应喝,尤其是那些田氏一族的弟子,更是纷纷嚷嚷着,要将陈胜处以农家法规。
而按照农家先祖定下的规矩,像陈胜这般的,当施以沉塘之刑,也就是绑在一块巨石之上,随后沉入塘底,活活淹死!
陈胜本人听到四周那些农家弟子的混乱的声音,也是始终闭着双眼,一言不发,也不再为自己辩解,因为他自己也是无从辩解。
坐在一侧的兵主,看着下面那些田氏一族的弟子在那里嚷嚷着,又看着那些沉默不语,但却同样是支持的其他农家弟子,也是不由得暗自一叹。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陈胜,基本上已经是没有任何解救之法了,他的罪行,已经可以说是坐实了。
这样的情况下,让其他人如何能够帮他开脱?
而站在一旁的朱家,眼睛确实微微眯起,看着站在中间,一言不发的陈胜,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吴旷的尸体,眼中也是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至始至终,朱家都不相信,陈胜会杀了吴旷,即便是对方是醉酒之后,若是要达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基本上,连剑都握不稳,可是,吴旷的死,却是一剑毙命的。
只可惜,朱家根本无法解释什么,因为,田光直接宣布了陈胜的处置。
“先将陈胜,逐出农家,并处以沉塘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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